她眼波瞟向帝辛,楚楚可怜:“若是陛下觉得妾身等碍眼,臣妾…臣妾这就离去便是…”说罢,作势欲走。
“爱妃哪里话!”帝辛连忙拉住,转头对著商容勃然大怒:“商容!你老糊涂了!竟敢衝撞孤的爱妃!看来你是真的老了,不中用了!即日起,革去你首相之职,回家养老去吧!”
“陛下!”群臣惊呼!
商容更是如遭雷击,呆立当场,老泪纵横,半晌,猛地吐出一口鲜血,仰天悲呼:“昏君!妖妃!成汤六百年基业,將毁於你手啊!”言罢,竟是被侍卫拖拽著架出了大殿。
苏妲己依偎在帝辛怀中,嘴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冰冷的笑意。她目光扫过下方那些敢怒不敢言的文武大臣,如同看著一群待宰的羔羊。
朝堂之上,妖氛瀰漫,忠良退避,奸佞当道。
而这一切,都被远在金鰲岛,通过另一面水镜暗中观察朝歌动向的云霄娘娘看在眼中。她秀眉紧蹙,对身旁的赵公明道:“兄长,你看那三女…”
赵公明面色凝重:“妖气內敛,魅惑天成,绝非寻常精怪,定是女媧娘娘宫中奉命而下那三位无疑了。帝辛被劫气迷心,又受此妖蛊惑,殷商气运,危矣。”
“闻仲师弟他…”云霄眼中露出一丝担忧。
“这是他选择的路。”赵公明嘆了口气,语气复杂,“我等…且看吧。但愿大师兄划下的那条线,不会那么快就被触动。”
就在朝歌剧变、妖妃惑主的同时。
金鰲岛,后山修缮之地。
正在打磨一根石柱的乌云仙动作猛地一滯,握著工具的手背青筋暴起。他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眼中再次闪过挣扎与痛苦之色,那缕被龟灵圣母种下的標记,清晰地感应到了一股极其微弱却异常阴冷的波动,正从他体內试图透出,与怀中某物產生共鸣。
他猛地一咬舌尖,剧痛让他暂时清醒,强行將那波动压了下去,继续低头打磨,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错觉。
然而,远在坎宫的龟灵圣母,却缓缓睁开了眼睛,眸中一片冰寒。
“果然…有问题!”
她沉吟片刻,並未立刻行动,而是取出一枚传讯玉符,將一道神念传入其中。
目標,正是那远在北海苦战的爱徒——闻仲。
讯息很短,只有一句:“朝歌有变,妖孽入宫,惑乱君心,谨防后方失火。”
她能做的,目前也只有这些了。剩下的,要看闻仲自己如何应对。
量劫之下,无人能独善其身。无论是朝歌深宫,还是北海战场,亦或是这看似平静的金鰲仙岛,暗流都已化作惊涛,开始猛烈拍打著每一个身处其中之人的命运。
而息小壤,则在自家道场外的空地上,对著十几个自己製作的、加持了简易防御阵法的稻草人,一遍又一遍地练习著如何用最小的法力、最快的速度、最刁钻的角度(比如从地下突然钻出)释放戊土神雷,只求在未来的危机中,能多那么一丝…活下去的资本。
稳健,源於对危险的清晰认知,和应对危险的不懈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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