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剿也行,不剿也行。”孙明轩给出模稜两可的回答。

这时,朱啸天驾马到跟前,稟报:“沈爷,李东家说,前面就要到淶源了。”

“好,走了几日,大家也都辛苦。告诉李东家,中午到淶源吃顿好的,给大家补补,我请客!”

很快,车队进入淶源县城,在南门附近找了家小酒楼。

除了两个看守的老鏢师,其余人皆到酒楼落了坐。

沈墨找了个靠窗的桌子,好隨时观察外面的动静。

李彪和儿子李猛分坐在沈墨两侧。

孙明轩、小五和朱啸天则坐在另一桌。

伙计热情地上来招呼,李彪大手一挥,点了满满一桌硬菜:大盆的燉羊肉、整只的烧鸡、管够的烙饼和肉包子。

饭菜的香气很快瀰漫开来,饿急了的眾人埋头大快朵颐。

沈墨吃得不多,更多时候是慢慢喝著茶水,目光不时扫过窗外和店內。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几个本地泼皮模样的汉子,敞著怀,晃晃悠悠地走进了酒楼。

为首的是个刀疤脸,眼神凶狠,一进来就打量著沈墨这一桌人,然后便把目光锁定在那看起来沉甸甸的行李包裹上。

掌柜的显然认识这几人,脸色一变,连忙上前赔笑:“爷,您几位来了?里边请…”

那刀疤脸却一把推开掌柜,径直朝著沈墨他们这桌走来,皮笑肉不笑道:“哟,各位老板,面生得很啊?打哪儿发財来啊?在咱这淶源地面吃饭,也不先跟兄弟们打个招呼?”

他身后的几个混混也围了上来,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正在吃饭的鏢师和伙计们都停下了筷子,手悄悄摸向了藏在桌下的傢伙,目光看向李彪。

沈墨眉头微皱,但没说话,只是看了李彪一眼。

这时,血气方刚的李猛突地站了起来,凶神恶煞地瞪著刀疤脸。

“坐下!”李彪令道。

李猛不情不愿地坐了下来。

李彪放下手中的羊骨头,用布巾擦了擦手和嘴,这才抬起头。

他飞快的换了一副一见怪不怪的笑容,毕竟是走南闯北的老江湖了。

李彪站起身,拱手笑道:“哈哈哈,原来是淶源地面的兄弟,兄弟们辛苦!俺们是南边『威远鏢局』的,路过淶源,借贵宝地歇歇脚,喂喂牲口。”

李彪报了个假的鏢局名號,暗示自己不是普通商旅,而是有武装护卫的硬骨头。

刀疤脸愣了一下,打量了一下李彪及其手下精悍的伙计,气焰稍稍一挫,但依旧嘴硬:“鏢局的?运的什么红货?规矩懂吧?”

李彪笑容不减:“懂,当然懂!山不转水转,都是江湖上混饭吃的兄弟。”

然后,他从怀里摸出一块二两碎银子,放在桌上推过去:“一点茶钱,不成敬意,请兄弟们行个方便。等这趟差事回来,若再从贵宝地过,定当再谢!”

同时,他身后的李猛和几个鏢师调整了一下坐姿,衣襟微敞,露出了腰间別著的短刀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那几个泼皮,无声地展示了肌肉。

刀疤脸看著那银子,又看看对方这阵势,心里掂量:为这点小钱跟一队看起来不好惹的鏢师硬碰硬,不值当,真闹起来,自己这几个人未必討得了好。

隨即,刀疤脸瞬间换上一副笑脸,一把抓过银子:“威远鏢局?好说好说!你们吃好喝好,在淶源有啥事,报我疤瘌的名字!”

说完,他赶紧带著手下灰溜溜地走了,去找下一只“肥羊”。

酒楼里紧张的气氛瞬间消散。

沈墨自始至终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喝完了杯中的茶,他对李彪的处理非常满意。

但李彪对李猛刚刚的表现十分生气:“俺早就跟你说过,要沉住气。”

李猛被批评的不说话,低著头啃羊骨。

沈墨缓和下他们父子尷尬的氛围:“李猛,多吃点。”

“我听人说过,山西菜,不入流,上不了台面,到了山西可就没啥好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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