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实有道理啊。

贾玄转头,意味深长地扫了一眼那些挥汗如雨的衙役,又看看沉思中沈墨,忽然又开口说道:“沈爷,写下『明』字,可是沈爷眼下心境?”

沈墨不语,没有承认。

贾玄则继续说道:

“这『明』字,“左边是个『日』,主光明、堂皇正道。右边是个『月』,主阴柔、机变谋略。日月並辉,阴阳相济,光暗同存。”

“沈爷,恕贫道直言,这『明』字之下,暗藏玄机啊。”

沈墨一惊,顺著贾玄的目光,看向正在操练的“衙役”。

既然话已说到这份上,贾玄也直言不讳道:“『明心见性』,有道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若是寻常衙役,需如此划分队列,隱含战阵之法?需这般往死里操练体格?”

“这校场之上,练的是『明』处的力气,藏的怕是『暗』处的杀机吧?”

沈墨的脸色严肃起来,將贾玄的话语在脑中一过,转而哈哈大笑起来:“道长切莫说笑,沈某这么做,一是为了革新衙门气象,二是为了防范盗匪,並没有其他意味。”

贾玄笑著不语。

沈墨知道,无须多言,聪明人都点到为止。

“道长,练心练神的上乘之道,你果真练的不错,那你继续练吧,沈某就不打扰了。”

贾玄稽首,恢復了那副世外高人的模样:“无量天尊!贫道在此,便是为沈爷坐观这『日月』轮转,保其並行不悖,共耀前程!”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沈墨发现,这老道或许真是个有点意思的妙人。

而贾玄也明白,在这棵大树底下,以后能更安稳地“参详玄机”了。

......

回到典史房,沈墨又叫来小五。

看他满头大汗,浑身湿透的模样,沈墨问道:“小五,你跟著队伍一起训练了?”

“回沈爷,是的。卑职必须做出表率,不然他们会有怨言。”

“很好,你那三百人练的如何?”

“按照您的吩咐,每日除了负重跑、举石锁,卑职还从县武库里翻出了一些破旧的木弓,让他们每天轮流拉弓。”

“非常好!”

小五的表现著实让沈墨感到惊喜。

看样子,小五是动了脑筋了。

接著,沈墨又问道另一件事:“赌场的事,有没有什么进展!”

小五眉头微蹙,小心说道:“卑职熟识的人当中,並没有了解此行当的。”

沈墨眼珠转动,一时也无合適人选。

“不过,卑职去牢里见了一个人。”

“谁?”

“王金全。”

是那个王家少爷,虽然有罪行,但此前为了剿餉已经答应过他爹,关些时日就把他放出来。

“此人好赌,可以每日每夜的泡在赌场里。而且,他並不算精明,对於我们来说,好控制。最重要的,一旦上头追究下来,咱也好把罪名推到他的头上。”

沈墨一惊,士別三日当刮目相看。

这些日子,小五在沈墨身边耳濡目染,学到了精髓啊。

“不错,王金全倒是合適人选,你去跟他谈吧。”

沈墨想起那天,在赌场,王金全说“赌品如人品”时模样,不觉感到滑稽。

“对了,上次我说的几个新玩法,你也告诉他,作为一个老赌鬼,他应该一听就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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