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赴宴
翌日,县令的厢房。
沈墨掏出一只缴获的金鼠,放在县令杨景山的案桌上。
“我听闻过几日便是县尊五十寿诞,特寻巧匠打了这个小玩意儿,正是县尊的属相。一点心意,祝县尊福寿安康,官运亨通!”
知县杨景山眼里瞬间闪著精光,故作矜持道:“哎呀,沈贤弟,这太客气了,不合適,不合適啊。”
杨景山嘴上拒绝,身体却很诚实,拿起金鼠放在手中,仔细端详起来。
“如今国事维艰,朝廷俸禄时常拖欠,县尊为一县父母,劳心劳力,这点东西权当给嫂夫人贴补家用,聊表小弟心意。”
“贤弟总是这般体贴周到。”杨景山笑著將金鼠纳入袖中,看似隨意地补充道:“说起来,你嫂夫人下月也要过寿了,她是属牛的,性子也倔得像头牛,哈哈。”
沈墨嘴角露出瞭然的微笑,杨景山的贪慾喜好展露无遗。
“县尊放心,让嫂夫人开心,是小弟的本份。届时,定让嫂夫人眉开眼笑。”
“你办事,我放心。”
杨景山的脸上堆满了笑容。
话音刚落,刘福安竟怒气冲冲地直接走了进来:“县尊,卑职有要事稟报!”
杨景山收起笑容,“什么事,慌慌张张的,还有个官样?”
刘福安怒目瞪向沈墨,气道:“沈墨昨日无法无天,未经任何上官批示,便撤了刘二的班头之职。“
“更有甚者,他还私自带人抄没了一处民宅,说是赌场,据卑职所知,那不过是街坊邻里閒暇时凑在一起,小赌怡情,图个热闹罢了。
“沈墨此举,简直是滥用职权,扰民滋事!”
杨景山看向沈墨,问道:“哦?有这事?”
沈墨面不改色,从容回道:“回县尊,將刘二撤职乃刘二不听调遣,辱骂上官,卑职不得不撤。”
“而刘县丞说的民宅,根本就是一处赌窝,帐册、赌具、现银俱在,铁证如山。”
“更重要的是,卑职发现流寇张麻子与这赌场有勾连。此案干係重大,卑职突击查抄,正是为了防止贼寇闻风逃窜或是销毁证据!”
刘福安怒道:“什么流寇?沈墨,无凭无据,胡说八道!”
杨景山打起圆场来:“好了好了,刘县丞,现在最重要的是,就是配合沈典史徵收剿餉。其他的事,日后再说。”
“县尊...”刘福安还打算纠缠。
杨景山打断道:“沈典史,你也记住,你的任务是收剿餉,不是去查什么赌场。”
“是,县尊。”
双方各打五十大板,还不错。
杨景山脸色一沉:“府衙又来了急递,我再给你三天时间,必须把剿餉收上来!”
“好的,县尊。”
说完,沈墨便领命而去。
他心里清楚,刘福安之后免不了要说坏话。
回到典史房內,沈墨叫来陈虎。
“昨日的脏款,都分给弟兄们了?”
“都分了,按照您的吩咐,除了三班,巡检司、水马驛、狱所的弟兄也都分了一份。”
“弟兄们都怎么说?”
陈虎心领神会道:“分钱的时候,卑职特意说了,是沈爷念及兄弟们,所以才会有这笔钱,弟兄们无不念叨沈爷的好。”
“乾的不错!”
“沈爷过誉了,卑职明白,跟著沈爷您才有这银子。”
陈虎这並不是拍马屁,这是实话。
隨即他又说道:“通达车马行的李彪又差人过来,说是今日中午在鏢局摆了一桌酒席,请您赴宴。”
“好,今天就去会会李彪,你跟我一起去。”
“是!”
“对了,小五挺机灵的,不错。你让他这两天盯著刘福安,有什么情况立马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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