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不堪的经脉被內力撑胀,已经到了即將寸断的临界点。

剧痛让程器有些神志不清。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像是飞离了地面。

撕裂的痛不是来自经脉,而是来自皮肤肌肉。

无尽的寒意,透过撕裂的皮肉渗进体內。

勾卷著他的血液,要將鲜血从身体抽离。

程器能清晰地感受到,生机在一点点流失。

汹涌內力同时溢破了经脉,在他的体內无序地衝撞。

这种双重的痛苦,让程器再也坚持不住。

他甚至连一声痛嚎都喊不出,便彻底昏迷了过去。

闯进身体的外部抽离力,与无序的內力碰撞在一起。

如同两头互不相让的牛犊。

竟在程器的体內,短暂形成了僵持的局面。

而原本应被抽离的血液。

此刻没有了外力的钳制,又猛地开始回退。

血液本应就此沉积下去时,

却隨著程器无意识的吐纳,开始往经脉窍穴聚拢。

两股相持的力量,流泻而出的丝丝余波,已经没有了原本的强壮。

此刻反被血液裹挟著,一同涌向程器的经脉窍穴。

內力、外力还有气血之力,三种力量交融在一起。

內力轻车熟路地钻进经脉开始流转。

如同孩童回到了自己的家。

气血之力虽不是外人。

但如同“老破小”般的经脉,撑不它磅礴的“身躯”。

只得包裹著破损的表面,站在外面乾瞪眼。

而那股神秘的外力,却像是头豺狼。

眼红地看著一切,它想挤进经脉,抢占內力的地方。

却又被气血之力挡住。

只得挥散著最后的波纹,想衝破阻碍。

这反而將气血之力,砸揉进了经脉。

內力为引,气血为补。

神秘外力弄巧成拙。

破损的经脉不仅被修復,还变得更加厚实强韧。

连带著周身窍穴也沾了光。

相持的两股力量,不知过了多久,各自消耗殆尽。

程器有一种在半空中,飘飘荡荡的异样感。

红润替代了他脸上的苍白,呼吸也变得舒缓平和。

一切又恢復了平静,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程器眼皮一颤,缓缓睁开了双眼。

又是熟悉的味道,却不是瘮人而是安心。

映入眼帘的草顶,还是有那並不结实的木架。

周围环境更是再熟悉不过。

正是他住了小半年的流民草棚。

“可怎么来到这了?那红眼怪人呢?”

程器想要坐起身体,却扯得上半身一痛。

目光下移这才发现。

自己的整个上半身,被布条缠成了粽子。

浸出的血液染红了多处,轻轻一动也能扯到伤口。

“程爷,您醒了?”一道諂媚的声音响起。

程器的目光转向一侧。

草棚门口钻进来个尖嘴猴腮的男人。

那嘴角的黑毛痦子,让程器有些印象。

流民营地的贾富贵。

和住草棚的流民不同,贾富贵是住茅屋的。

矮子里边拔高个,住茅屋的,属於流民里有头有脸的。

从北疆逃过来的流民,不乏小財主或者低级的官吏。

一路辗转活下来的,那更是人精。

和做工的流民不同,这些人是靠脑子混饭吃。

程器和贾富贵从来没有交集。

听到贾富贵如此称呼,他不禁有些疑惑。

程器问道:“你认识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玄幻魔法小说相关阅读Mo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