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虚胖的大腿
脆弱不堪的经脉被內力撑胀,已经到了即將寸断的临界点。
剧痛让程器有些神志不清。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像是飞离了地面。
撕裂的痛不是来自经脉,而是来自皮肤肌肉。
无尽的寒意,透过撕裂的皮肉渗进体內。
勾卷著他的血液,要將鲜血从身体抽离。
程器能清晰地感受到,生机在一点点流失。
汹涌內力同时溢破了经脉,在他的体內无序地衝撞。
这种双重的痛苦,让程器再也坚持不住。
他甚至连一声痛嚎都喊不出,便彻底昏迷了过去。
闯进身体的外部抽离力,与无序的內力碰撞在一起。
如同两头互不相让的牛犊。
竟在程器的体內,短暂形成了僵持的局面。
而原本应被抽离的血液。
此刻没有了外力的钳制,又猛地开始回退。
血液本应就此沉积下去时,
却隨著程器无意识的吐纳,开始往经脉窍穴聚拢。
两股相持的力量,流泻而出的丝丝余波,已经没有了原本的强壮。
此刻反被血液裹挟著,一同涌向程器的经脉窍穴。
內力、外力还有气血之力,三种力量交融在一起。
內力轻车熟路地钻进经脉开始流转。
如同孩童回到了自己的家。
气血之力虽不是外人。
但如同“老破小”般的经脉,撑不它磅礴的“身躯”。
只得包裹著破损的表面,站在外面乾瞪眼。
而那股神秘的外力,却像是头豺狼。
眼红地看著一切,它想挤进经脉,抢占內力的地方。
却又被气血之力挡住。
只得挥散著最后的波纹,想衝破阻碍。
这反而將气血之力,砸揉进了经脉。
內力为引,气血为补。
神秘外力弄巧成拙。
破损的经脉不仅被修復,还变得更加厚实强韧。
连带著周身窍穴也沾了光。
相持的两股力量,不知过了多久,各自消耗殆尽。
程器有一种在半空中,飘飘荡荡的异样感。
红润替代了他脸上的苍白,呼吸也变得舒缓平和。
一切又恢復了平静,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程器眼皮一颤,缓缓睁开了双眼。
又是熟悉的味道,却不是瘮人而是安心。
映入眼帘的草顶,还是有那並不结实的木架。
周围环境更是再熟悉不过。
正是他住了小半年的流民草棚。
“可怎么来到这了?那红眼怪人呢?”
程器想要坐起身体,却扯得上半身一痛。
目光下移这才发现。
自己的整个上半身,被布条缠成了粽子。
浸出的血液染红了多处,轻轻一动也能扯到伤口。
“程爷,您醒了?”一道諂媚的声音响起。
程器的目光转向一侧。
草棚门口钻进来个尖嘴猴腮的男人。
那嘴角的黑毛痦子,让程器有些印象。
流民营地的贾富贵。
和住草棚的流民不同,贾富贵是住茅屋的。
矮子里边拔高个,住茅屋的,属於流民里有头有脸的。
从北疆逃过来的流民,不乏小財主或者低级的官吏。
一路辗转活下来的,那更是人精。
和做工的流民不同,这些人是靠脑子混饭吃。
程器和贾富贵从来没有交集。
听到贾富贵如此称呼,他不禁有些疑惑。
程器问道:“你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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