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对,他之前就嘴太老实了,有什么委屈都藏在心里,等著老登自己发现。

可事实证明,老登就是个瞎的,想让老登看到他的委屈,那就得明明白白的说出来。

三分怕七分演,侯君佑瑟瑟发抖的样子,看起来竟真的非常可怜。

想到温柔和善的髮妻,侯勇眼圈一点点泛红,他究竟对自己的长子做了什么!

让人送侯君佑进院休息,侯勇双手抱拳对苏深深鞠躬:“多谢。”

若不是苏,他今日定会做出令自己抱憾终生的错事。

这声道谢是他为人父者该有的態度。

苏对侯勇扬扬下巴:“之前那些先生都是你媳妇故意使坏赶走的,跟侯君佑无关。

其实侯君佑特別敬佩你,你好好教他,他什么都愿意学,不行的话,就多请几个老师。”

知道小伙伴即將过上水深火热的生活,那她就放心了。

侯勇再次对苏行礼:“我儿有此挚友,是他的荣幸。”

苏姑娘心思单纯,儿子与之交往定不会走上歪路。

正想著,就见苏忽然提高声音:“侯君佑,若是你爹和你便宜后妈再欺负你,你就大声哭。

我在你家留了眼线,只要你一哭我就来救你,帮你烧你家房子。”

这话既是说给侯君佑听,更是说给侯勇这老登听的。

生活习惯决定一个人,不可能轻易的將自己的行为和思想彻底改变过来。

因为这个过程太过痛苦。

侯君佑被魏梦兰养混了,让他安心学习比杀他还难受。

侯勇习惯了同侯君佑动手,发现讲道理没用,一定会重新拎起棒子。

因为给弱小者一棒子,比说十句话都省力气。

父母管教儿子天经地义,可侯君佑是她的小弟,她罩著的人。

侯勇若是敢因为魏梦兰的挑拨胡乱打人,那就別怪她拆了老登的房子和老登那一身老骨头。

侯君佑远远就听到苏的话,立刻高兴的蹦起来,转头对苏喊道:“,我明天就去找你,给你买好多好多好吃的。”

他跟大夏第一好。

侯勇则捂住胸口,快走快走,再不走就把他那缺心眼的傻儿子带坏了。

苏到家时,柳氏已经在家了,正拿著一块块衣服料子在自己身上比画著。

苏哲也十分捧场,不管柳氏说什么,都能做到句句有回应,坚决不让一句话掉在地上。

看到两人周围那隱隱冒出来粉红泡泡,苏忽然明白这夫妻俩为何能在没钱的前提下,一口气生了五个孩子。

感情这二位是真爱啊!

发现苏回来,柳氏立刻对她招手:“快过来,看娘从你那假外祖母手里得来了什么好东西。”

苏原以为柳氏说的是料子,不想柳氏竟將一对耳环送到苏面前:“看看喜不喜欢?”

那是一对做工精巧的耳坠子,金色的流苏做的极为精致,上面还镶嵌著几颗小小的鸽血石。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耳环的鉤子上带著一些红色的斑点。

这是...血渍!

见苏聚精会神的看著上面的血污,柳氏赶忙將东西接过去,三两下擦乾净。

嘴里还不忘解释:“这是听说你身体恢復,特意送你的礼物,虽然是柳夫人用过的旧物,却还值点银子。

你若是不喜欢,回头娘去金铺把它融了,给你打一对新的。”

当然不是这样,她昨日被送回柳家,柳夫人当日就病倒了,还说要让她去侍疾。

她当然很乐意干侍疾这种事,无非就是端茶递水而已,根本不辛苦,而且柳夫人小厨房做出的伙食是全家最好的。

经过几次餵药不小心扣在脸上,捶腿对著柳夫人的脸打喷嚏,以及柳夫人睡著时以为柳夫人死了,一边哭丧一边把人摇醒的事。

她就彻底清閒了。

反倒是柳夫人受不了她晚上打呼嚕说梦话,今日一早就吩咐管事准备好料子,想让她赶紧走人。

好歹也照顾了柳夫人一天一夜,柳氏毫不犹豫拽走了柳夫人耳朵上的耳环。

反正她有个侯夫人的名头,又是个惯会哭,柳夫人也没法跟她这个泼皮多计较。

只能在心里生闷气。

苏皓齐上下打量过柳氏,发现娘的眼底虽隱隱有些发青,可精神却是极好,也便放心下来。

娘之所以称呼嫡母为夫人,是因为他们的亲姥姥是被柳夫人命人勒死的。

为保性命,娘不得不在柳家伏低做小,苟在柳家老夫人身边,生怕被柳夫人害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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