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人的態度,终於激起了安保主管的怒火。
“蹲下,把手举起来!”
他向前猛衝过去,腰间的手銬哗啦啦作响。
十几名缉员紧隨其后。
而他的两个猎物突然起身,向著羈押室门口跑过去。
羈押室灰白色的钢门,年轻男人一拉便开——
原来他们已经提前用了钥匙开锁。
年轻男人先將同伴塞进了门缝。
猛衝过来的安保主管已经近在咫尺。
他伸出手,向著年轻男人的后领抓过去。
只在一瞬,手指触到衣领,指尖传来布料的纹理质感。
隨后便失之交错。
年轻男人像泥鰍一样滑进了门缝。
砰!
灰白的钢门重重关上。
砰!
安保主管的身子撞在门上。
他没来得及起身,身后追得急眼的缉员一个接一个也没剎住车,砰砰砰。
男上加男,男上加男再加男……
一串人马都懟在了门上。
又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向后倒散开。
露出贴在门上的安保主管。
他扶著门把手,勉强站住:
“你们刚刚差点杀了我。”
眾缉员:……(假装无事发生)
安保主管猛踹了两下门把手。
门把手纹丝不动。
他弯腰,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掰它。
脸色涨红。
终於。
喀嚓!
一声闷响。
“各位。”
安保主管幽幽起身,眼眶深邃:
“我闪到腰了。”
寸头缉员连忙扶他到一旁:
“主管您还是先休息一下。”
安保主管撑著腰,嘶嘶抽气。
他打量了一眼羈押室门,思考对策。
明州法审院在一年前遭遇黑客攻击,被人一夜之间破解了几乎所有的羈押室门锁。
这件事后,这里的羈押室就换成了老式格局:
加厚钢门,以及机械防撬单向门锁。
传统的机械锁只需要最简单的开锁方式。
由特製的防复製钥匙插入、拧动,即可。
但问题就出在了这个防复製钥匙上面。
它太防复製了。
安保主管他们也没有备用钥匙!
女孩:不敢出声。
安保主管揉著头髮,原地踱了两步,从跟著的人里选出两名高壮的缉员,朝消防柜一指:
“来,试试能不能把门锁砸开。”
那两名缉员拆开走廊旁边的消防柜柜门,大手握住里面的消防斧。
当他们將消防斧取出来时,有一个小小的盒子,被斧柄撞到,从消防柜里掉了出来。
然而这个小插曲並没有分散两名缉员的注意力。
因为自然会有其他人来处理。
他们走到羈押室门口,將斧头扛在右肩,腰腹猛地一紧,斧头重重砸下。
砰!砰!砰!
一连串的巨响,仿佛在楼道里放了一掛炮仗。
……
10:36:01
羈押室里。
王择和男人靠在门后。
门板被从外面砸得一震一震的。
从这砸门的力道上,就能感受到外面人的火气很大。
王择打量著羈押室的內部,这里整个房间八面都是海绵垫软包装,並覆盖著阻燃皮革。
连天板都被包了一层。
阻燃皮革的经过特殊处理,表面异常坚韧,不仅无法被点燃,单靠成年人的力量,也绝对將它撕扯开。
他又看了看上面一圈。
羈押室既没有窗户,也没有大的通风口之类。
似乎进来了就是等著被开罐头的命运。
“外面那么多人,我们该怎么做?”
男人扶著膝盖,大口喘著粗气:
“你……你不会还有一把枪吧?”
“怎么可能,法审警也要过安检的,允许携带的武器只有配枪。”
王择往后悔椅上一坐:
“哦?第一回坐,还挺舒服的。”
“我们的情况乐观了一些,之前我们和追来的人,只有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差,现在他们砸不开门,时间宽裕了一些。”
王择道。
“但外面那些人早晚会进来。”
男人说。
“是的,你不如猜猜他们大概需要多久?我们现在还剩下多少时间?”
王择抽出自己制服裤子上的腰带,笑问道。
男人咽了口唾沫:
“安防设备供应商那里应该留有钥匙备份……从那里走程序拿到钥匙,快一点恐怕只用一个小时。”
“不对。”
王择忽然从凳子上直起身子。
“我估计没错的话……”
他朝男人伸出三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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