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棒小伙,我也很欣赏他,就算不是第一,哪怕只是第二,我们也可以破例专门为他再额外开放一个名额。”

玛丽莲对此不置可否,隨即看向下一张报名表,不禁皱起了眉头。

她走到一个中年白人考生身边,在看过对方的试卷后,嘆了口气。

她的眼神流露出了惋惜,隨即將那份报名表甩在对方桌子上,冷冷地注视著他,问道:

“不解释一下吗?”

中年白人一愣,迟疑了一下,反问道:“解释什么?”

“不打算说?”

“玛丽莲夫人,我真的不知道我该解释些什么!”

“我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你的眼睛…”

“我不明白。”

玛丽莲看著对方坦然和篤定的目光,明白这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傢伙,也不废话了,右手猛地探出,完全避开了白人的探查神经,径直伸向了对方的右眼,將他的眼珠子给抠了出来!

鲜血淋漓间,玛丽莲张开猩红的五指,一颗义眼赫然出现在她的手心。

“你隱瞒了你右眼失明的病史,而我这里,不容忍不诚实的人。”

她將义眼丟还给对方,淡淡说道:

“你被淘汰了。”

中年白人捂著右眼淋漓而又空洞的眼眶,同时用仅剩的独眼盯视著地上那颗被鲜血包裹的义眼眼球,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气,然后缓缓站了起来。

他的独眼布满了血丝,透著浓烈的不甘与怨懟,缓缓举起那张被血浸透的试卷,歇斯底里地咆哮道:

“你眼瞎了吗?你看不到我的答卷吗?我找到了枪械图纸上所有的缺陷,都圈了出来!我完美符合你的要求,但你却因为一点小事侮辱我?你凭什么这么做?…”

於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拉了过来,投注在了他的身上。

中年白人似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你抠了我的眼睛,我…我杀了你!”

玛丽莲取出一块用来充作手帕的乾净布,擦掉了溅在自己脸上的血水和口水,

然后做了个割喉的手势。

只听“砰”的一声枪响,从玛丽莲身后传来,永远地打断了对方的歇斯底里和喋喋不休。

黑人安保举起了手中的温彻斯特m1887泵动霰弹枪,一枪轰开了中年白人的胸膛。

中年白人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眼神,他慢慢低下头,看著胸膛中多出的大洞,鲜血正从伤口中喷涌而出。

最后重重倒下。

那颗义眼眼球也从他手中掉了下来。

玛丽莲一甩手,两个小工现身,熟练地將尸体拖走。

直到这时,玛丽莲夫人看著地板上被拖出的一道血跡,隨手甩出了那块手帕,在轻风的吹拂下,盖在了尸体死不瞑目的脸上,

同时发出了最后的警告:

“我无法容忍有人破坏规则,所以你们中那些破坏了规则的人,现在离开,还来得及。我不予追究。”

“但如果被我发现,结果就和他一样!”

所有考生都见证了这次事件的发生,却並没有露出太多惊讶的表情。

毕竟现在是末世,哪怕是在约克镇,一个初步形成了稳定秩序的中型聚居地,死亡也已经成为了司空见惯的事情。

其中一些人仍坚持在考场上,紧盯著眼中的试卷,试图找出还没发现的缺陷,力爭完美。

而另一部分人则在短暂的犹豫后,直接起身,选择了离开。

他们本就不懂什么枪械设计,来这里考试的出发点也是有枣没枣打一桿子,碰碰运气,所以在报名时,也就抱著玩票的心態,虚报了自己的履歷。

而既然玛丽莲订下的规则执行起来如此血腥而又不留余地,而自己又没有考上的希望,所以乾脆就退出,还能留下一点体面。

终於,考试时间到了,期间所有人都陆陆续续交上了试卷。

此时玛丽莲已经换了一身衣服,重新出现在了考场上。

她目光一凛,目光缓缓扫视过每个人,最后定格在了李昂身上:

“李昂,就你了,跟我来吧。”

李昂点了点头,隨即朝著玛丽莲所在的方向走去。

眾皆譁然。

“黑幕!这是黑幕!”一个如熊一般壮硕的黑人霍然起身,重重拍著面前的桌子,“我为了加入黑寡妇,足足精心准备了半年!我绝对找出了所有的枪械缺陷,我还比他更早交了卷。可为什么上岸的是他,而不是我?!”

他仿佛是想明白了些什么,指著李昂的鼻子破口大骂道:

“我知道了!黑寡妇!你是看上了这个小白脸对不对?就因为他长得帅?长得比旧时代的纯血人类还要高贵?原来你招聘的標准不是枪械製造的技能,而是比外表?莫非你招的不是学徒工,而是情人?!”

他的嗓音是如此洪亮,不仅震得整个房间迴荡著他刺耳的喝骂声,甚至连屋外的路人,都朝这里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李昂面无表情,完全將对方泼来的脏水视为空气,他只是沉默地站在玛丽莲身后,注视著暴跳如雷的黑人考生,眼中流露出了一丝怜悯。

他已经疯了。

砰!又是一声枪响,打断了黑人考生的咆哮。

开枪的当然是黑人安保,他举起枪,轻轻吹掉了枪口上飘荡的硝烟。

黑人考生捂著肚子,不敢再张扬,但他看向玛丽莲和李昂那怨毒的眼神却彻底出卖了他內心的真实想法。

玛丽莲给了一个眼神,於是黑人安保走到黑人考生面前,將其中一张试卷展示给了对方。

试卷上將所有枪械图纸的缺陷都標记了出来。

黑人考生仍不服气:“满分而已,我也拿到了这样的成绩,可为什么是他,不是我?”

黑人安保只冷冷地说了句:

“往下看。”

黑人考生照做,然后便在卷面末尾看到了这样一句话:

“安保先生手中的雷明顿m1887,退壳和供弹时夹杂著金属刮擦和卡滯的声音,怀疑是弹膛或拋弹鉤有损伤,或者供弹系统零件磨损,请儘快检查后进行修復,以消除潜在的卡弹风险。”

黑人考生这才恍然大悟。

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在填写报名信息时,安保要他写下自己手上那柄枪在旧时代的名號。

他也记起了玛丽莲在宣布考题时,说过的话:

“…找出所有枪械的缺陷,並標註出来…”

所有枪械…

原来考题不只有纸面上的这几道,最后一道考题,竟然藏在了这里?

而只有那个该死的亚裔,看出了这里面的玄机?

玛丽莲偏过头来,看向李昂,问道:

“你觉得该怎么处置?”

李昂面露惋惜之色,但还是淡淡说道:

“冒昧了,但我认为,如果这位安保先生不开枪的话,那双方还有和解的可能。可偏偏…”

言尽於此,李昂適可而止。

玛丽莲看向李昂,试探道:

“没有挽回的可能吗?”

李昂略一思忖,看向玛丽莲,摇了摇头:

“这是我换位思考后得出的答案。”

玛丽莲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换位思考的话,她只会这个黑人考生更加极端。

隨即再次做了个割喉的手势。

在考生绝望的目光下,黑人安保扣动了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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