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要耽误工作。原则你懂。”张奎是不屑去做这种事的,但他不反对团队的人去做,为他出气。
“原则我都懂,做好事不留名,您放心吧。”麻贵笑的很狡诈,“另外,我听说这次本来要提肖杰律师为三级合伙人,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被沈浪抢了先。所以我想……”
“你想合纵连横?”张奎眼含深意的看向他。
“我没那个能力,不过是想在適当的时候给肖律师吹吹风,统一一下战线。”说完,麻贵嘿嘿笑了起来,怎么看怎么猥琐。
“拉山头这种事你最好別碰,我也不希望你把精力都放在这种事上。”张奎突然沉下脸,语气冷冷的说道,“记住,无论何时,工作都是第一位的。做人做事要有度。”
麻贵心中一惊,笑容僵在了脸上。
走出办公室的时候,麻贵的心情不太好,本想借著这事再从老板这里拿个项目,不成想偷鸡不成蚀把米,看来老板不想把这事搞大,更不想牵扯到其他人。
张奎是一个自负的人,所以他不想藉助別人扳回一局,他要的面子只能自己爭,別人给的他是不会要的。
他不反对麻贵在背后搞小动作,让沈浪出丑,但他不能接受麻贵以为他出气为名拉山头,把律所搞的乌烟瘴气。
简单地说就是,谁惹我,我黑谁,但不能出圈,更不能影响到律所的正常运营。他毕竟是资深合伙人,是与这家律所一同成长起来的,已经把律所当成了家。
……
最近陈夏有点烦,吴四宝那个案子,对方向法院提起了诉讼,法援工作还得继续,诉状中说吴四宝未签劳动合同是因其本人拒绝签署,与公司无关,证据是二十多份员工劳动合同和员工名册。
陈夏找来吴四宝询问,但吴四宝却信誓旦旦的说是公司不给他签劳动合同,他当时觉得干活拿钱,有没有劳动合同不打紧,所以也没在意。因为入职时间短,其他人的情况他不是太清楚,工资都是发的现金,没交过社保。
之所以没交社保是因为工人们都觉得反正也干不了一辈子,不如多拿些钱,手里有钱,心里踏实。
当初劳动仲裁时,为了证明双方存在劳动关係,陈夏想了不少办法,看了不少案例,最后通过微信聊天记录和工作服才確认双方劳动关係。
现如今,对方提交了名册和劳动合同,就是想证明入职员工都签了劳动合同,只有吴四宝没签,这是个例,是不符合公司入职要求的,是吴四宝自己不愿意签,不是公司不给他签。
吴四宝和公司肯定有一个在说谎,陈夏更愿意相信吴四宝,因为他是弱者,但这需要证明,法官是不会听她一面之词的。
於是她去了沈浪的办公室,说出自己的烦恼,想著从他这里得到一些帮助,但沈浪却无情的拒绝了她,让她自己想办法。
因为此时沈浪正在谈一个標的很高的离婚案,这个案子的男方是本地商界一位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他的精力全在这个案子上。
下午两点半,第五会议室內,沈浪微笑著看向对面离婚案的当事人梁女士,一位富贵逼人的中年妇女。
“沈律师,有人告诉我您无所不能,只要您接手,我这案子百分之百能搞定,不知道是真是假。”
梁女士说完,优雅的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后,看向沈浪。在她看来律师跟自己的瑜伽教练、按摩师没什么区別,都是搞服务的,只要钱到位,万事好商量,实在不行就换人,反正老娘有钱。
“不知是哪位仁兄这么捧我,您是否方便告知下?”沈浪心里嘀咕:这谁呀,这么捧杀我,有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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