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庭学院后山有一片荒废的练功场,据说是几十年前观里香火鼎盛时,给內门弟子闭关修炼用的。后来灵气彻底没了,这地方也就荒废了,平时根本没人会去。

此时,三柱残香的红光在黑暗中忽明忽暗,映照出一个黑衣男人惨白的脸。

他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跡,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声音里带著震惊和恐惧:“怎么可能?情报里不是说南庭学院里都是装装样子的凡人吗?这年头,居然还有能踏入练气期的修真者?”

他用將死之人的生魂炼製的鬼仆,就在刚才,被人强行切断了联繫。

鬼仆要想维持魂魄不散,必须用灵气或者精血来养。他没有灵气,就一直用自己的精血供养。现在联繫一断,他立刻受了严重的內伤。

窗外,夜风突然变得猛烈,呼呼地吹打著破旧的窗欞。

男人警觉地抬头,右手迅速结成一个防御的法印。

可他全神戒备地等了好一会儿,却什么也没发生。

“不对,这地方肯定有古怪。”

他赶紧收起香炉和符纸,慌慌张张地逃离了现场。

张陵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刚准备起床,手机铃声响了,他拿起手机一看,发现打电话过来的是辅导员刘婉婷。

他脑海里瞬间浮现出那个长髮及腰,一年四季丝袜高跟长裙的少妇。

“喂,刘老师。”

电话里,刘婉婷严肃地问道:“张陵,今天上午你为什么没有来上课?”

张陵信口胡诌道:“我出门之前给自己算了一卦,今日不宜出门,否则將有血光之灾!”

刘婉婷:“……”

沉默了一会儿,她问道:“杨业品同学呢?他也算卦了?”

张陵扭头一看,杨业品不在寢室,便说:“应该吧。”

张陵又重新躺下。

还是躺平舒服。

就在这时,赵小虎和罗云川回来了。

平日里,大家都是一起出去就一起回来的,此时却没见了杨业品,张陵便问道:“狒狒呢?”

罗云川说:“我们还正要问你呢,我们出门的时候他就不在了,上课也没见著人。”

“怪了,这大热天的,死胖子跑哪儿去了?”

正说著,杨业品气喘吁吁地跑进来,靠著门框大口喘气,浑身大汗淋漓,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我靠,狒狒,你干嘛去了?跟逃命似的?”

张陵注意到他脖子上多了个东西,问道:“你戴的这是什么?”

杨业品低头一看,说:“你说这个护心八卦镜啊?我刚要跟你们说呢。我昨天晚上不是做噩梦差点被女鬼搞死吗?所以我今天一大早就去火车站那个桥洞底下,找了个摆摊的算命大师,了八百块钱求了这个宝贝。哎,我怎么老碰到倒霉事啊,你们说我到底是缺了啥?”

张陵说:“缺心眼。”

另一边。

江州市最豪华的小区,江州一號。

小区最里面,最大的那栋別墅。

这里是首富云四海的私人住宅。

宽阔的地下室里阴森昏暗,大量邪门玩意儿按照某种奇特的顺序摆了一圈,蜡烛的火苗忽明忽灭。

最中间,吕正阳盘腿坐在蒲团上疗伤。他正是刚刚从南庭学院回来的黑衣人。

云四海大步走进来,著急地问:“神仙,你受伤了?”

吕正阳剧烈地咳嗽了几声,无奈地说:“本来以为南庭学院里都是装样子的,没想到还有高手。你给我安排一下,我去观里转一转,会会那个高手,把倀鬼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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