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此乃上品筑基丹。你如今也是链气三层,待你日后修为圆满,便可凭此丹,衝击筑基。

这套《玄水真诀》,是我派张祥化去镇上的百盟商会为你挑选的功法,最契合你的水土灵根,你先参悟起来。”

白沐芸看著手中那枚价值连城的丹药,眼眶微红,她没有推辞,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夫君放心,我定不会让你失望。”

隨后,孟希鸿又找到了孟言卿。

他將自己突破链气九层的感悟,以及对炼体之道更深层次的理解,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了儿子。

孟希鸿看著眼前已经比自己肩膀还高的长子,从怀中取出了那块云松子用过的测灵石。

“卿儿,手放上来。”

孟言卿有些不解,但还是依言將自己那只因炼体而变得坚实有力的手掌,按在了石头上。

一息,两息……

测灵石冰冷如初,毫无反应。

孟言卿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他知道这意味著什么。

孟希鸿却笑了,他收起测灵石,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声音沉稳:“看到了吗?仙道无缘,並非坏事。”

“天道予你无上炼体之资,便是要你在这条路上走到极致。贪多嚼不烂,与其在两条路上都走不远,不如倾尽所有,在一条路上开闢出通天大道!”

“咱们天衍宗以炼体立派,你身为炼体堂大师兄,未来的路,便是要让天下人都知道,凡尘俗骨,亦可比肩天仙!”

“爹,我明白了!”孟言卿眼中的失落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熊熊燃烧的战意,“孩儿绝不辜负您的期望!”

“好!”孟希鸿欣慰点头,“爹要闭关一段时间,衝击筑基。这段时间,炼体堂的弟子,就交给你了。你是大师兄,要做好表率。”

“爹,您放心去吧!孩儿一定把家看好,把师弟们带好!”孟言卿拍著胸脯保证道,小小的脸上,满是坚毅。

安排好一切,孟希鸿才再次返回秘境。

他没有选择在灵脉泉眼,而是来到了那处能淬链神魂的“千钧淬魂潭”。

筑基,不仅是灵力的蜕变,更是神魂的升华。在此处突破,最为合適。

他布下重重防护禁制,將最后一枚筑基丹,送入口中。

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磅礴而温和的暖流,瞬间涌入四肢百骸。

孟希鸿立刻收敛心神,运转功法,引导著这股药力,与自身那浩瀚如海的灵力相合,朝著那道代表著仙凡之別的无形天堑,发起了最后的衝击!

而就在他闭关的同时,云松子站在天衍宗的山门之巔,望著远方天际,眼神深邃。

“小子,路已经给你铺好了,能走多远,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他低声自语。

他想起方才那几只“苍蝇”,不由得轻嘆一声。

“一个区区黑煞门,便敢如此猖狂。这世道,真是越来越回去了。”

为何如今世上,像黑煞门这般专走邪道的宗门层出不穷?

云松子比谁都清楚。

自上古一战,天道受损,大道之路便已非条条通神。对於那些资质平庸、心性不坚之辈,按部就班地吐纳修行,穷其一生也难窥大道门径,长生更是镜水月。

绝望之下,自然有人会选择剑走偏锋。

吞噬生灵精血,炼化无辜魂魄……这些邪功魔道,修行起来一日千里,能让人在短时间內获得强大的力量。这对於那些被正道拒之门外,又渴望力量的修士而言,是何等致命的诱惑?

只是,这条路,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而孟希鸿这《烘炉经》,偏偏给了这些绝望之人另一条路,一条不需要出卖魂魄、不需要残害生灵的路。

这对那些已经踏上邪道的人来说,意味著什么?

那不是救赎,而是最恶毒的嘲讽。

它无声地诉说著:你们所有的挣扎、所有的罪孽、所有自以为是的“別无选择”,都只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一个走错了路的人,最恨的,从来不是那条崎嶇的错路,而是那条突然出现在眼前、平坦光明的正途。

他们不会回头,只会想尽办法,把那条正途也给毁了,来证明自己当初的选择,並非愚蠢透顶。

今日来的是一个为利而动的黑煞门,可当《烘炉经》的消息真正传开,引来的,便將是无数因嫉妒、因不甘、因自己的道路被否定而陷入癲狂的毒蛇猛兽。

他们会像扑火的飞蛾,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將这束光,彻底掐灭。

“希望等你出关之时,已经有了能与这些豺狼,掰一掰手腕的实力……”

这一次闭关,对孟家和新生的天衍宗而言,是一次至关重要的转折。

成功,孟希鸿將真正拥有与豺狼博弈的资格,天衍宗才能在这残酷的修真界,真正扎下根来。

若败,虽不至满盘皆输,但眼下这微妙的平衡將被打破,刚刚萌芽的希望,隨时可能被更强大的势力掐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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