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胆到近乎疯狂的计划,在他心中瞬间形成!

不能改变可信歷史?不能改变朱棣已经当了皇帝这个事实?

好!

那我就不改变!

林渊在心中发出一声无声的吶喊:“可信歷史我动不了,那我就来编造一段足以以假乱真,让所有人都不得不信的『野史』!”

就在此时,监斩官纪纲似乎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他走下监斩台,来到林渊面前,居高临下地看著他,脸上带著猫捉老鼠般的戏謔。

“林渊,”纪纲的声音充满了道貌岸然的“正义感”,“你身为前朝余孽,本该夹著尾巴做人,感念皇上的宽恕之恩。你却不知悔改,变本加厉,烧毁漕粮,祸害军民,罪大恶极!如今死到临头,你可知罪?”

纪纲的话,像是一把火,瞬间点燃了围观百姓的情绪。

“杀了他!这种国贼!”

“烧死他!我听说北边我家的亲戚就因为没粮,差点饿死!”

“奸臣的儿子,果然也不是好东西!”

唾骂声、诅咒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似乎要將林渊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

林渊缓缓抬起头,那双狼一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纪纲那张虚偽的脸。

他笑了。

那笑容里,充满了无尽的嘲讽与悲凉。

突然,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发出一声石破天惊的怒吼!

“罪?我何罪之有?!”

声音鏗鏘有力,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整个嘈杂的广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一个即將被砍头的死囚,竟然还敢如此声嘶力竭地反驳。

林渊的胸膛剧烈起伏著,他死死地盯著纪纲,一字一句地吼道:“我只恨暴政横行,忠良含冤!尔等只会摇尾乞怜的鹰犬之辈,在我林渊看来,与国贼无异!我心向的是黎民,为何要向你们这群国贼屈服!”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原本麻木的百姓,看热闹的官员,甚至那些凶神恶煞的锦衣卫校尉,全都目瞪口呆。

疯了!

这个死囚一定是疯了!

他竟然敢当著所有人的面,指著锦衣卫都指挥使的鼻子骂他是“国贼”!

人群中,姚广孝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里,终於闪过了一道不易察觉的精光。

他低声对身边侍立的小沙弥说了一句:“此子,有几分骨气。”

这句轻描淡写的评价,却像是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

监斩台上,纪纲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被林渊这番话顶撞得勃然大怒,感觉自己的脸面被一个死囚按在地上狠狠摩擦。

“好!好!好!”纪纲怒极反笑,指著林渊的手指都在发抖,“死到临头还敢嘴硬!真是奸党本色!”

他猛地转身,对著身后的亲信厉声喝道:“去!立刻去宗人府和地方县衙,把此獠的宗族档案和家乡县誌给本官调过来!本官今日就要当著全城百姓的面,把他祖上三代的累累罪行全都揭露出来!让他死,也死得不光彩!让所有人都看看,他这所谓的『忠良』,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是!”一名锦衣卫百户立刻领命,飞身上马,朝著衙门方向疾驰而去。

纪纲要诛心!

他要从根子上,彻底摧毁林渊的一切。

然而,他並不知道,他这个自以为是的举动,正不偏不倚地,踏进了林渊为他设下的陷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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