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陈庸號声的,是战壕內骤然爆发的怒吼与喊杀声。突击队全员如蓄势已久的猎豹一般,从环形防御阵地一跃而起。

他们手持mas-38衝锋鎗,压低身形呈攻击姿態,在布满蜂窝状弹坑的焦土平原上疾速突进。

待皮埃尔上校衝锋的背影逐渐隱没在硝烟中,陈庸立即转向前沿观察所方向奔去。

作为指挥官,他需要实时掌控战场態势,並且按需调度炮兵与亲卫主力,確保为突击队提供精准的支援。

奔跑间,一阵诡异的既视感猛然袭来,似乎是刚刚的號声唤醒了某些前世的记忆。陈庸一边疾驰,一边在心底忍不住吐槽:

“这《欧洲不妙曲》真是没有精神,听起来就有一种全军撤退的感觉,分明是给撤退伴奏。”

“跟八爷的衝锋號比起来,差了不止一个档次,真是弱爆了!”

······

几乎是同一时间,叛军阵地前沿观察哨。

原阿尔普战区第110团团长安托万·布朗正手持望远镜,细细审视著对面那道沉默的环形防御阵地。

准確地说,他是在寻找装甲列车上的隱藏火力点。

虽然上级的命令仅仅是“死死拖住夏尔·波拿巴”,可他心底仍压著一丝不肯安分的念头。

万一呢?万一真的抓住了某个转瞬即逝的机会呢?毕竟,从纸面数据上看,现在敌我兵力是一个团对一个营,优势在我啊。

倘若能在装甲部队增援之前结束战斗,甚至以他安托万·布朗个人的名义生擒敌方二把手。

那么,待到普鲁森人攻入铁塔领,协助自家重建共和之后,他说不定还真有机会凭藉该战功一跃而上,从而踏入风云翻涌的权力中心。

似乎是看穿了自家团长的心思,第110团的参谋长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谨慎地提议:

“安托万,我认为有必要重新组织一次进攻。之前几次交手,我们三个营全部从正面强攻,战术上太过单一且不合理。”

“我的建议是,这次尝试侧翼迂迴。这样既能发挥我们兵力的优势,也能弥补指挥协调上的不足。”

“无论如何,夏尔·波拿巴手中只有一个营的亲卫。只要我们多点施压,让他们疲於奔命,胜利就绝不会从我们手中溜走。”

此话一出,安托万·布朗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第110团虽还顶著原有番號,可麾下的士兵早已经歷过多轮换血,如今队伍里更是以入伍一年不到的新兵为主。

这种情况下,还真是以营级为单位作战更合理。

没办法,谁让路易·波拿巴一上台就重振了国家经济,对內对外都多有建树,就连铁塔领这种革命老区都很少有人造反,何况是偏远的阿尔普呢。

想到这里,安托万·布朗果断拿起观察哨內的野战电话。

为了抢在装甲部队到场前拿下夏尔·波拿巴,他最终还是採纳了参谋长的命令。

“传我命令:一营向左翼迂迴,二营从正面实施牵制性进攻,三营沿右翼森林地带隱蔽接敌。”

“各部保持火力协同,逐次推进,务必在炮火准备结束后三十分钟內,突破敌军环形防御阵地的外侧防线。”

战场的戏剧性,往往正在於此。

几乎就在第110团三个营同时发起进攻的同一时刻,陈庸亲卫的突击队也如利剑般猛然刺出。

剎那间,锋芒相对,恰似针尖撞上麦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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