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眾亲卫队军官的护送下,陈庸很快便安全抵达了n7铁路西侧的森林边缘。
“殿下,这边走。”皮埃尔上校侧身让开道路,同时压低声音报告:“您的临时指挥部已经部署完毕,就在前方废弃的树屋里。我们做了三重偽装,敌人不抵近侦察很难发现异常。”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另外,炮兵们正在转移阵地。虽然装甲列车上的两门105暂时无法使用,但他们还有两门75毫米野战炮,隨时听候您的命令。”
陈庸微微点头,目光扫过眼前参天的百年橡树。
这些古木在森林中交织出了天然的防炮屏障,林间废弃的採石场更是现成的掩体。
原时空的法国部队正是凭藉这种复合防御体系,在普鲁士人的猛攻下死守整整12天不退,直至巴黎沦陷前夜仍还保持著完整编制。
“嗯,很不错,不愧是帝国最精锐的近卫。”
就在陈庸感慨部下的军事素养之际,一行人走进了战地指挥所。
掀开偽装网的剎那,陈庸脚步微顿,显然是亲卫队又给他带来了不小的惊喜。
没想到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参谋们居然架设了三条连接前线战斗单位的野战电话线,无线电天线也在树梢间悄然架起。
最令人称奇的是,皮埃尔上校竟带著几名参谋,用弹药箱搭建了一张精细的作战地图桌。
红蓝铅笔勾勒的战线在手绘地图上纤毫毕现,就连散兵坑的分布都標註得一丝不苟,仿佛整个战场都被浓缩在这方寸之间。
如此严谨且高效的布置,与陈庸记忆中那支散漫拉垮的法军形成了鲜明对比,这一度让他有些自我怀疑。
似乎是会错了意,眼瞅著自家亲王神色愈发严肃,指挥部內一名少校军衔的参谋立即跨步上前。
他利落地敬了个军礼,隨即指向手绘地图匯报导:
“亲王殿下,我们於交战初期就派出了一个排的侦察兵。根据士兵们刚刚传回的情报,袭击我们的这伙敌军並没有携带重武器,唯一的支援火力也就是几门81毫米迫击炮。”
说到这里,他手中的教鞭划过地图上那道用蓝铅笔標註的弧线:
“而您的亲卫队已经以装甲列车为火力支撑点,构筑起了纵深防御体系。”
“除非敌军能调到105毫米以上的身管炮,或者是以坦克为先锋的装甲突击部队。否则,我们的防线將如马其诺一样牢不可破。”
闻言,陈庸微微頷首,嘴角掠过一丝满意的弧度。
虽然搬出马其诺防线当例子有些不太吉利,但他不得不承认,眼前这支亲卫队的战斗力的確无可挑剔。
刚刚在来时的路上他就敏锐地注意到,前线的战士们都清一色端著九九新的mas36步枪和mas38衝锋鎗,作为支援武器的轻机枪也全是fm-24/29。
装甲列车厚重的钢甲后方,两座双联装13.2毫米的防空机枪更是全程喷吐著火舌,完美填补了哈奇开斯重机枪缺席的火力空白。
如此精良的装备配置,打一群还在用勒贝尔和绍沙的敌人简直是大材小用。
恐怕就算是换光头来指挥,频繁下达机枪向左移5米的微操命令,也很难打输这场遭遇战。
不过陈庸並不是半场开香檳的性格,在仔细审视著作战地图后,他用沉稳的语调下达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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