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氏亦笑得前仰后合。

她这对儿女,虽为双生,却似错换了身子。

儿子,性子虽顽劣了些,但待人处事却温润如水。

全不类父。

女儿,虽为女子身,却有男儿心,向来是风风火火,舞刀弄枪。

肖父。

见得兄长作怪,吕玲綺亦被逗得“咯咯”直笑。

“好了,玲綺,跟阿母来,让你父兄说说话。”

“不要,我也要听。”

“莫要胡闹!”

“不嘛!”

一番笑闹后,严氏拉著不情不愿的吕玲綺去了偏室。

吕布目送二人离去,嘴角始终噙笑,眉眼间亦全无平日那股凶戾。

儘是温情。

收回目光,吕布端起案上茶汤,喝了口后放下,靠在凭几上,看向吕琮,道:“你阿母虽有主见,但终归是深闺妇人。玲綺天真烂漫,尚不晓事。你平日莫要只顾著摆弄你那些奇技淫巧之物,要多看顾著点。”

“定了?”吕琮不答反问,“何时动身?”

吕布一愣怔,隨即脸色有些恼怒,点点头道:“定了,明日出兵。”

“这么快。”吕琮一惊。

“处心积虑,焉能不快。”吕布神色慍怒。

说起这个吕布便满心愤懣。

虽说已有破解王允谋算的策略,但他还是想著能拖一天是一天。

不曾想王允早便准备好了出兵一应粮草,摆明就是早有算计之心。

就在今日下午,他这才知道华阴段煨,早已归顺了朝廷,已准备好了此次出征所需的一应粮草。

可他呢,非但对粮草一事一无所知,更不知道段煨是何时与王允勾连的。

吕琮一看吕布这神情,就猜到了自家这狗爹心中所想。

定是觉得自己又被当刀使了。

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他这狗爹,在朝堂上几乎可以说是毫无根脚。

对朝中事务更是全瞎全盲。

都说三军未动,粮草先行。

可王允这般的大动作,他这狗爹却没有半点觉察,这也从侧面说明了,王允对他这狗爹的防备有多严密。

这是一种极度不信任的表现。

歷史上李傕、郭汜二人能攻破长安,绝非侥倖,王允也有很大的责任。

若是他能信任吕布,或许可能会是另一个结局。

“阿父可曾想过,离开关中,离开长安,另寻一处棲身之地?”吕琮忽问。

“离开长安?”

吕布猛一瞪眼,声音骤然拉高,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琮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吕布越发地激动,抬手指著未央宫方向,“为了在朝堂之上有立足之地,为父不惜背负弒父骂名,如今好不容易在朝堂之上站稳了脚跟,你让为父离开?”

听了这番话,吕琮眼角狂跳。

他真的很想找个尿病患者滋醒这坑爹。

不知道他是哪来的自信。

竟说自己如今在朝堂上能站住脚了。

那是站稳了吗?

不过是假象。

是无根之木,人王允一句话,就能让你生死两难。

果然,还得调教,自己任重而道远吶。

他这坑爹,纯纯就是一个政治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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