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举突破,並亲自斩杀了筑基修士,真正进入了四大势力高层的视野,被人忌惮。

穿越此世数载,至此他才算是真正留下了属於自身的痕跡。

如何不令黎涇欣喜?

感慨过后。

黎涇想起自身术法匱乏之事,便向木榭请教。

询问其是否有適合的术法可做交换,特別是各类斗法所用的术法。

木榭沉吟片刻,摇头道:“我本体为松,所擅术法多与木属、地脉相关,於攻伐腾挪之上,確无甚適合水属道友的妙法。不过……”

他话锋一转。

隨后便从袖中取出一张蝉翼来:“此乃一门敛息之术,名曰『蛰伏』,或可暂且补足你术法一出缺漏。”

见那蝉翼光华流转,其上小字隱隱可见。

黎涇不由询问起此法来歷。

木榭嘆息一声,而后解释道:“此术源於百余年前一位『蝉』道友,他蛰伏地底百余年,积蓄力量,只待一朝破土,渡那化形天劫。可惜最终功亏一簣,身死道消前,將此术赠予我参详。此术精义在於收敛一切气息生机,宛若枯木顽石,於隱匿藏形、规避探查有奇效,正合你当前所需。”

黎涇谢过木榭,接过蝉翼。

意念略一探查,便知此法玄妙,远胜苍所赐的敛息术。

但他身上並无相应价值的宝物可做交换,略一思忖。

黎涇便坦诚道:“木翁前辈,此术珍贵,而我眼下无物可抵。若你不弃,我可將我之修行法予你一观,或能触类旁通,虽属相不同,但愿能有所助益。”

此言一出,木榭眼中闪过一丝意动。

但旋即他便摇头拒绝,正色道:“青鳞道友,你的心意老朽心领。然,精怪根本修行法,乃自身道途根基,若为外人所得,恐会为人所趁,寻常绝不外传。况且我与你分属水木,借鑑之功,最多十之一二,岂能因此让你承担风险?此法万万不可。”

黎涇见木榭態度坚决,且言之有理,便不再坚持。

想到木翁帮他甚多,黎涇承诺:“木翁高义,黎涇铭记。今日授法之恩,日后定当回报。”

“青鳞道友言重了,你我交情,何需言此。”

木榭闻言,呵呵一笑。

……

隨后几日,黎涇与木榭便在这青松原暂住。

黎涇先是返回水府一趟,將那『地脉石碑』正式传於伤势已近痊癒的蟒怪『磐』。

『磐』经生死一战,虽未如黎涇般突破化形,却也触摸到了一丝契机,实力再度增长。

兼之其身具水土双属,掌控此碑正合其用。

黎涇又效仿木榭,留下一枚蕴含自身法力的青鳞作为信物,

並且嘱託白鱘、老龟硤等妥善管理水府,若有急事,便可激发鳞片,他自能感知。

诸事皆了。

黎涇便与木榭在青松原论道切磋,多是黎涇熟悉新得术法,请木榭帮忙餵招。

数次交手,黎涇並未动用杀招『爆珠术』,只以『水岳气』防御。

那阴阳法力源源不绝,注入气场之中,使得防御固若金汤。

木榭只出七成力的情况下,任凭他施展各种手段,竟也难撼动分毫。

待到斗法最后,木榭只得收手。

他一边望著那源源不断的阴阳法力,一边无奈嘆道:“青鳞道友,你这式『水岳气』,防御之能当真惊人。若非你攻伐术法尚有缺漏,恐怕老朽已非你之对手了。”

黎涇却无丝毫得意,他心知木榭亦未尽全力。

且此番切磋,让他对自身实力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防御有余,攻伐不足!待到了苍玉山,首要之事便是寻一门契合的攻伐之术。”

如此过了数日,天际再现赤红虹光。

贡使『鸿』终是如期而归,见两怪於此斗法。

一时间心也痒痒,但念及山君口令,还是熄了心思,言道:

“贡品已齐,二位,我们这便动身,前往苍玉山福地覲见山君!”

黎涇与木榭相视点头。

旋即驾起遁光,紧隨『鸿』所化赤虹,朝著苍玉山方向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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