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武通天藉助阴影和建筑死角,避开了巡夜士兵,来到了县衙外。

此时的县衙,仍有几处房间亮著灯火。

武通天屏息凝神,目光锁定在一栋三层阁楼,此地正是雁门县案牘库。

案牘库內存放著雁门县乃至北部防线的诸多公文卷宗,他要通过卷宗,確定去年发生的一件事。

阁楼大门紧锁,窗户紧闭,楼下有士兵举著火把来回巡逻,戒备森严。

武通天仔细观察片刻,绕到阁楼后方。

他深吸一口气,运转灵力,猛的一跃,抓住了二楼的飞檐翘角,一个翻身就来到了二楼廊上。如法炮製,他很快便攀上了屋顶。

他小心翼翼的来到一扇窗户前,再次运转灵力,震开了內部的窗栓,推开窗户,翻身而入,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第三层空间宽敞,空气中瀰漫著陈旧纸张和墨汁的味道。木架上摆满了卷宗,已经分门別类的放置好。

武通天快速瀏览著贴在木架上的標籤,很快,他找到了目標。

《雁门驻防及调兵卷宗》

他抽出卷宗,翻阅起来,很快就找到了去年的调离记录。

卷宗上记载著:

因东部大齐王朝边境异动频发,为加强防御,特调武亲王回京述职,隨后转赴东部边境镇守,北部军务暂由副將代理。

“东部异动?”武通天眉头紧锁。

近些年来,大齐与大乾虽偶有摩擦,但整体还算平稳。朝廷的重心始终在北方,这份调令显得格外突兀。

更让他起疑的是,卷宗记载父亲接到调令后,並未立刻动身,而是在雁门又滯留了近一月才启程回京。

而回京后,也没有立刻动身前往东部,直到今年,自己被当做药引,父亲起兵失败。

“父亲並非修行者。”武通天回忆起父亲日常举止,虽英武不凡,但仍然属於凡人的范畴。

幽谷道人是去年出现的,皇帝也是从去年开始变得“年轻”,父亲的调离也发生在去年。

如果幽谷道人早就盯上了自己这副“药引”,为何要大费周章地將父亲调离北部边军?又为何要等到今年才突然发难?

这一切混乱的源头,似乎都指向了去年。

但线索乱糟糟的,武通天不禁一阵头疼。

他將卷宗小心放回原处,又快速翻阅了其他几份可能与当年之事有关的卷宗,並没有新的发现。

他依照原路,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案牘库。

正当他准备离开县衙时,眼角余光瞥见西侧一处独立院落,院落內的房间仍然亮著灯。

武通天难以置信的是,院门口赫然立著两名身披金色甲冑,手持金色长枪的士兵。

“金甲军?!”武通天心中猛地一惊。

金甲军是皇室亲卫,职责是护卫皇室成员,为何会出现在这边陲军镇的县衙內?

周围唯一的皇室成员,就是他的三叔康亲王,但此刻的他应该在关外大营,怎么会在这里?

武通天改变了主意,他小心翼翼的在房上移动,很快,就来到了亮著灯光的屋顶上。

他伏在那间屋子的屋顶,屏住呼吸,將耳朵贴近瓦片,运转灵力,仔细倾听著下方的交谈。

屋內,两个人正在对话。

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道:

“太子至今未归,音讯全无,怕是凶多吉少了。”

另一个沉稳些的声音轻笑一声:

“呵呵,五弟天资卓绝,深得老祖喜爱,就是性子太过骄纵,目空一切,此番怕是吃了大亏。”

武通天瞳孔微缩,立刻辨认出来这是他的三叔康亲王和四叔礼亲王。

只听康亲王继续道:“没办法,谁让他是老祖的心头肉呢。年龄最小却当了太子,连天子剑都赐给了他,这下倒好,一同丟了踪影。”

他顿了顿,语气转为严肃,“其他几处布置,都如何了?”

礼亲王回答道:

“均已准备就绪,齐家那边应该也要行动了。”

屋內沉默了片刻,康亲王轻微的嘆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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