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君?”

宫若梅疑惑地望向刘长耕,眼中儘是不解。

刘长耕缓缓拾起一旁的老套筒步枪,轻声道:

“赵开山没有选择开枪,说明他自信能凭自身武艺拿下对方。”

他抬眼看向宫若梅,丝丝缕缕地分析道:“这意味著凶手应当同是明劲武者,且很可能初入此境不久...”

“否则,赵开山岂会如此托大?”

宫若梅立刻会意,“甚至对方很可能年纪尚轻,才会让他这般轻敌。”

“正是!”

刘长耕点头,举目远望:“武林中並无绰號『龙君』的人物...”

“也就是说,赵开山是想借这两字留下凶手的特徵?”

宫若梅若有所思。

“而这正表明,他並不认识对方。”

刘长耕沉声补充,“否则绝不会只留下这般模糊的线索。”

刘长耕一时不禁有些头大。

能够击杀赵开山的明劲武者,偏偏还未曾在武林之中留下名號。

再加上,现场留下的痕跡隱隱指向【武圣】孙禄堂一脉...

如果有选择,他是真不想捲入这摊浑水!

“龙君...凶手究竟有何特徵,竟让赵开山以此二字为记?”

宫若梅愈发觉出其中意味,饶有兴趣地推测:“莫非是...龙拳传人?”

“总探长,我有个想法。”

苟不问此时小心翼翼地上前一步。

“讲。”

刘长耕望向这名素来油滑的下属。

在旁人眼中,苟不问不过是个只会溜须拍马的废物,但刘长耕却很清楚——他虽精於諂媚逢迎,却绝非无能之辈。

他只是太懂得在这世道中如何生存。

为求自保,他可以毫不在意顏面,甘受千人指、万人唾;

为討那个女人欢心,他对孙希国这个便宜小舅子百依百顺、予取予求。

他不是好人,却绝非庸碌之辈。

若说在场眾人中谁最迫切希望擒获真凶——那必定是苟不问。

稍知內情的人都明白:为了孙希羽,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总探长,据初步查问,赵探长是为追捕袭击孙巡捕的凶徒,才被捲入此事...”

苟不问缓缓开口,神色竟是异常平静。

他心中越是焦急,脸上便越是镇定。

他很清楚孙希羽与弟弟相依为命,几乎视若性命。

如今她唯一的弟弟惨死,他简直不敢想像她將承受多大的痛苦。

苟不问思绪流转,竟是有了片刻失神。

但他迅速敛起心绪,继续说道:

“孙巡捕行事...向来『不拘小节』,尤其是这段时间帮派之间摩擦甚是频繁,他难免插手其中。”

他字斟句酌道,“但他从不敢得罪真正的大人物,反倒是帮派中那些年轻气盛之辈,或许更值得重点关注。”

刘长耕听罢,微微頷首,觉得確有道理。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未必简单吧?”

宫若梅却意味深长地瞥了刘长耕一眼,语带双关:

“你们巡捕平日结怨的可不止帮派——仇家怕是早已遍布整个申城了!”

“宫小姐说得是,”

苟不问连忙接过话头,替刘长耕圆场,“但我们只需排查明劲以上的武者即可,寻常人並不具备这样的实力。”

“有意思。”

宫若梅唇角轻扬,“若真找到此人,务必告知我一声——”

她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我对此人,倒真有几分兴趣。”

......

涵斋武馆內,陆行舟逕自踏入演武场,正欲如往常一般开始晨练。

“咦,陆哥,你今天怎么穿长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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