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尔高速巴士客运站,下午三点

“嘿,延边”

客运站出口站著4个明显跟周围不是同一个图层的旅客,穿著绿绿的外套,头髮乱成鸟窝,看起来有一个多月没洗。

四人似乎第一次来到首尔这种大城市,眼神一片迷茫和不知所措。

延边到首尔如果不乘坐飞机,通过陆路加水路的方式,过程相当复杂,耗时极长,不是一般人能够接受的。

四人显然就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到了首尔,正是他们专业性的体现。

这就是被誉为杀手界密雪冰橙的延边f4。好兄弟丁青的人脉就是他的人脉,李子成从来不会辜负人才。

天气很热,晒得李子成脑袋发昏,他把烟丟到脚下碾碎,远远地打了声招呼,朝延边f4走去。

“李……李理事。”见到李子成走来,四人纷纷点头鞠躬示意,说话不太利索,带著点延边口音。

提前打过招呼,他们对李子成並不戒备。

“不要客气,都是自己人,走吧,先带你们去酒店休息。”毕竟是好兄弟的人脉,李子成想著留个好印象,主动拿起了其中一个人手中的行李。

他挑的是那个最小的那个包裹。

结果刚接过手,一股浑厚均沉的力道就將他往地面拽,身形踉蹌,险些摔倒。

艹,第一次装x就失败。

“西八,这……这也太沉了吧。这里面装了什么?”李子成骂了一句,然后好奇的问。

为首穿著格子外套的老哥意味深长地看了李子成一眼,拉开了包裹的拉链,露出其中一角。

砍刀、电锯、铁锤应有尽有,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把装备带过来的。

想来他们是冷兵器爱好者,很符合四人的人设。

相比起这些,李子成还是更喜欢手枪一点,五步之外枪快,五步之內枪又快又准。

“走吧。”这回他有准备了,重新提起,放到了等候多时轿车的后备箱。

送四人到酒店楼下,李子成留下张名片就离开了,最近他忙得连轴转,如果是正规公司几乎要违反劳动法。

可惜他是警方臥底,半岛警方可比正规公司黑多了。

所以他把警方的资料库给黑了,极限一换一,很公平。

当然他偷偷留了一份自己的档案,凡事做两手准备,才是一个臥底该有的觉悟,不然到时候都没地哭去。

……

另一边,仁川废弃的工地內,一群西装革履,领带笔挺的人黑压压聚集到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保险公司团建。

不多时,为首的一个人站了出来,双手下压,做了个大家都安静的手势,旋即表情悲愤的说:

“兄弟们,在虎派跟帝日派向来兄恭弟敬,友好相处。但是李董事今天从狱中托朴律师传出消息,帝日派的张守基將他出卖给了姜科长,才导致他身陷囹圄,无法脱身。大家能有今日的成就,都是李董事带领兄弟们一个个打出来的,如今他被內鬼出卖,这口气,我们能咽得下去吗?”

话音刚落,瞬间群情激愤。

“张守基那老骨头,黄土都埋到眉毛了还在给警方当走狗,今天去把他骨灰扬了!”

“就是,死老头平时说话就阴阳怪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以为找警察做靠山我们就会怕他,老子最看不爽的就是警察,把警察一起做了!”

“集团养这些虫豸太久了,是时候让他们尊重一下暴力了啊混蛋!”

李仲久的手下多是一些头脑简单的傢伙,因而很容易热血上头。说好听点就是讲江湖义气的古惑仔,说不好听点就是没脑子。

金哲秀看著被点燃的帮派成员,很是满意。他是李仲久亲手带出来的,如果在对方入狱时无法带领手下搞一波大的,那李仲久出来了就没他什么事了。

有句话说得好,混乱是上升的阶梯,越是在老大需要帮助的时候,越是表现的机会。

前提是无法取而代之,不然直接干掉老大就行了。

金哲秀很快將帮派成员分成两波,一波自己带队,直指老薑。另一波人数更多些,势要將张守基送去见他太奶。

“出发!”

两队人马浩浩荡荡地从工地杀出,把工地的留守保安嚇了一跳:

“哇,这么多人,要做大戏啊?”

……

围棋室,还是那个熟悉的环境。

信雨今天穿著藕粉色连衣裙,略施粉黛,比起往常多了一抹清丽的色彩。

她微微探身向前,將斟满的茶杯摆到对方面前。

“嗯,谢谢,这茶汤看起来不错。”老薑嘴上客套了一下,旋即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然后环视四周,视线落在圆形的推拉窗上,“这地方这么高级,费用不低吧。话说你是围棋老师?”

虽然联络员是他安排的,但他並不知道具体细节,也是第一次来到信雨跟李子成接头的地方。

上次在仁川国际机场让丁青逃走后,他隱隱觉得有可能是李子成搞的鬼,信雨出现的时间点太诡异了,只有知道丁青行踪和信雨身份的人才能提前设局。

不过目前只是推测,还没有实则性证据,所以他暂时没上报,打算到信雨这了解下细节。

“是围棋老师,李子成是学员,所以我们每隔一段时间会见一次面。”信雨回答道。

“挺好的,还能多学一项技能,就当做进修了。没想到有一天自己教出的学员也当了老师,虽然是扮演的老师,但也算是一种传承吧。”老薑有些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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