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鱼儿越多，渔夫越欢

尖沙咀，一栋幽静的私人別墅內。

李莉莉坐在宽敞的书房，对著书桌后面一位年约五十几岁、气质沉稳的男人抱怨著。

男人穿著舒適的丝质睡袍，头髮梳得一丝不苟，戴著一副金丝眼镜，眼神锐利而深邃，正是永恆唱片公司的创始人兼老总——李荣基。

“老爸，那个龙飞开出的条件真的是太过分了。”李莉莉语气充满不满。

“他不仅想我们免费帮他培养那个新人麦翠閒，还异想天开要利润五五分成，简直贪得无厌，我们永恆什么时候做过这么亏本的买卖？”

李荣基並未动怒，反而呵呵一笑，端起桌上的紫砂壶给自己斟了杯热茶，语气平和。

“莉莉啊，你都二十六了，为什么做事还是这么没耐性？和我仔细讲讲，你和他见面的具体情况，他到底怎么说，你又怎么回应。”

李莉莉深吸一口气，压住心里的烦躁，將白天在银河歌舞厅同龙飞会面的整个过程，包括龙飞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甚至那种强大的自信气场，都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次。

李荣基静静地听著，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光滑的红木桌面，镜片后的眼睛闪烁著思索的光芒。

听完女儿的敘述，他陷入短暂的沉默，然后从桌面烟盒里拿出支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烟雾繚绕中，他缓缓开口：

“莉莉，你和我说实话，撇开条件不谈，你觉得那个新人麦翠閒，值不值得我们下本钱去培养？如果真的是由我们公司推她出去参加这次的新秀大赛，你有几成把握她会为我们拿到好成绩？”

李莉莉思考了片刻，虽然不想长他人志气，但还是客观地回答。

“老爸，说真的，那个麦翠閒，无论是样貌、身段，还是声线、唱功，都真的很有突出的巨星潜质。我其实…私下试探过她几次，想挖她跳槽，但是都被她婉拒了，她坚持要我先和她老板龙飞谈。”

李荣基点点头，似乎对这个答案並不意外，继续问：“你说的那两首那么厉害的歌，你录下来了没有？”

“录下来了。”

李莉莉赶紧从手袋里面拿出一个小巧的可携式录音机说道：“现场是有点杂音，但应该听得清。”

说完按下播放键。

录音机里传出现场有些嘈杂的环境音，但很快，《千千闕歌》悠扬伤感的旋律和麦翠閒清澈空灵的嗓音便流淌出来，紧接著是《飘雪》那份冰冷而深情的诉说。

李荣基闭上眼睛，仔细聆听著，手指隨著节奏轻轻敲击。

当两首歌播放完毕，他睁开眼，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亮光。

“莉莉，”李荣基掐灭菸头，语气变得果断。

“答应他，答应龙飞提出的所有条件，无论如何，一定要爭取到让麦翠閒拿著这两首歌，代表我们永恆参加比赛。”

“老爸？”李莉莉震惊了。

“但是那条件…”

“眼光要放长远点。”李荣基打断她。

“这可能是我永恆打败宝丽金和华星，一举上位的黄金机会。只要她能拿到冠军，或者哪怕只是三甲，带来的名声和间接利益，绝对远超现在的付出。”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著外面的庭院，意味深长地说：“至於那个麦翠閒…现在她或许很忠心。但是，一旦她真的红了，见识到山顶的风景，我们到时再送上一份她无法拒绝的厚礼——大把的金钱、顶级的资源、万眾瞩目的名利…我相信，到时没有几个人会拒绝。这个世界，最难测的就是人心。”

李莉莉听完父亲的分析，眼前豁然开朗，用力点头。

“我明白了，老爸。我明天就去和龙飞签协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