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蜻蛉八相,九州地区流行的一种独特的八相架构,右手主发力,斩击迅猛,但攻击距离由於独特的握刀方式而被缩短。】
原来如此,
秀颖又试著通过肢体的动作判断那人的斩击方向。
【从右至左,角度近乎於垂直的一记大斩。】
杀手三步並两步快速逼近,眼看二人已经到了可以一剑定生死的距离。
秀颖找准时机,朝著那人攻击距离以外,这么一迈。
好悬是避开那人的这记重斩,
但是,离他不远的无辜路人可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咔擦!
“杀人了!杀人了!”
……
与此同时,城南
前田所居住的联排长屋內,
“呵,馆主还真是给我们安排了件了不得的大事啊。”
道场解散后,几个和前田私交不错的党羽照例是纠结著一起来此商议。
这几乎已经成了他们的一种日常,没事的时候就坐下来一起喝酒聊聊日常发生的某些趣事、对著幕府推行的政策针砭时弊,有事的时候就一起商量著对策。
简单来说,就是幕末时期十分常见的在道馆当中纠结在一起的政治小团体。
“可不咋的?外出动剿匪啊,也不知道这次谁能活著回来。就算是藩主大人的亲兄弟,现在想来做出这种决定也太过草率了。”
“现在说这个也没有意义了吧?还是先等等看小和田请的那位高手再说吧。”
几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著,但碍於平日里他们就是一群一门不出二门不迈闷著头在道馆里面练剑的剑客,对於外面的事务可谓说是不甚了解。
一些流传度比较广的传闻他们尚且还能拿来当练剑之余的谈资,但落实到具体的哪村哪店长啥样发生了什么他们可就真的是一窍不通了。
毕竟,在藩里他们所担任的大多是府城內的职务。
这也是他们会放弃拜入像是一刀流、新阴流这种声名在外的大流派,而选择籍籍无名的小笠原胜介开创的这所谓的勿井观流的原因。
他们为的不就是这么一个稳定且安全的上升通道吗?
结果,
谁曾想,这馆主不知发的什么疯,竟要他们一群“文员”上前线。
这可给他们愁的哟。
好在,这时候小和田突然跳出来说,他认识一个专门在山林等复杂地形间工作的捕吏或许能够提供帮助。
“话说,前田君,你今天是怎么回事?那可不像是你以往的风格。”
由於那捕吏居住的地点离著前田的居所有著那么一段距离,眾人需要等待很长一段时间。
在这么一段垃圾时间里,不可避免地开始閒聊。
除去反应过来后对著馆主的决定大倒苦水,眾人想到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前田今天的反常。
对於那伊庭未免有些太过於针对了。
平日里,前田姑且也就只是算得上严厉,但大多数情况下和教导小和田的时候差不多,虽然严格但且耐心。
对於伊庭所表现出的那莫名的敌意,眾人推测,这其中多半是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那伊庭的出身,不需要我多做介绍了吧?”
对於这个问题,前田也是毫不忌讳,解答著眾人的疑惑。
“心形刀流伊庭道场嘛,妥妥的高门大派啊!难不成你是嫉妒了?”
有人半开玩笑式的说道。
“怎么可能?”前田立马否定,“只是因为,他是伊庭秀业的儿子!”
“伊庭秀业?”几人一时之间有些摸不著头脑。
好在,前田没有让这个疑问持续太久——
“心形刀流的八代当主,那伊庭秀颖的生父。”
“和他交好的有一个人——水、野、忠、邦。”
眾人恍然,原来如此。
水野忠邦,前幕府老中,唐津藩前藩主。
后来,为了自己在幕府內的仕途前程,选择了和小笠原氏交换藩领,也因此,唐津藩还陷入了一段时间的財政危机当中。
为了前程拋弃自己的子民而去,还尚且留存有记忆的唐津人对於此人多半没有什么好印象。
那,这就不奇怪了。
原来是恨屋及乌及乌啊。
“与那种人交好的人的儿子,能是什么好东西嘛!”
前田咬牙切齿道。
“况且,小和田虽说入门不过一两个月。”
“但,倘若真的未曾修行过一丁点剑术,真的能够做到入门第一天,就仅仅凭藉著所谓的曾经可能的耳濡目染击败他吗?难不成他有神传不成?!”
他又说道。
眾人瞭然,点点头,確实。
“你的意思是,他在藏拙?可目的是什么呢?”
有人不解。
“不知道,但多半不是什么好事情!”
前田断言。
“咚咚咚。”
几人正聊著,忽然,周围响起一阵密集的脚步声,是排屋內的其他人在活动,听动静十分的急促且慌乱。
“喂!南桥,发生什么事了?”
前田推开阻隔的隔板,叫住正匆忙跑开的邻居,问道。
“商业街那里,有人持刀杀人。
该死!我要先过去了。”
南桥的职务是负责城內的巡役,负责的工作是维持治安,在三言两语解答了前田的疑惑过后,便匆匆而去。
屋內眾人大眼瞪著小眼,一脸难以置信。
那群傢伙已经猖狂到在主城里搞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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