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我对你非常失望

鸣人一拳紧接著一拳，拳势凶猛，四代找准时机好不容易才避开到一旁，气喘吁吁地说道：“鸣人，我是你......”

话音未落，四代瞳孔一闪，鸣人此时已至身前。

好快！

四代脑中刚闪过这个念头，便被鸣人狠狠击飞，隨后便像排球一样，被鸣人来回击打。不过一会儿，四代的身上已满是伤痕，原本整齐完整的火影长袍也变得破破烂烂。

狂风暴雨般的攻击终於结束了，四代火影艰难起身，看向对面怒意渐消的鸣人，苦笑道：“你的拳头.......和玖辛奈一样暴烈。”

鸣人愣神的剎那，四代火影突然扯开破碎的火影袍，內衬里缝著的婴儿照片赫然显现——金髮婴儿正抓著玖辛奈的红髮酣睡。

“这是你和你妈妈的照片，而我，是你的爸爸！”

四代火影张开臂膀，正准备迎接鸣人的泪水和拥抱，但事情仿佛並没有朝著他预想的方向走著。

鸣人脸上的怒意尽退，他转头看向九尾，原本正捂著嘴乐呵呵的九尾顿时一凛。

糟糕，这个表情，这个眼神......

鸣人好像生气了！

九尾朝著鸣人轻轻地点了点头，隨即鸣人看向四代火影，眼里满是平静与沉默。

“四代目，请你告诉我事情的所有经过。”鸣人的声音不大，但却带著不容拒绝的强硬。

“鸣人......”四代火影还想著说些什么，却被鸣人粗暴打断。

“我说了，请你將所有的事情如实告诉我，而你的回答，也会决定我接下来的选择。”

沉默良久，四代火影乾涩的声音才响起：“这一切都要从十二年前开始说起，当年......”

许久之后，

“事情就是这样.....”四代火影將一切的经过都告知了鸣人，他看向鸣人，突然有一些忐忑不安。

“原来是这样啊......”鸣人喃喃自语，“我竟然是英雄的孩子......”

四代火影心中顿时一喜：“鸣人！”

“可惜你是村子的英雄，不是我的英雄。”而鸣人接下来的话又像一盆冷水灌下，狠狠浇灭了他的热情。

“四代目，从你的角度来看，封印九尾確实有它的必要性，作为火影，你当时做出了你认为正確的选择。”

他向前一步，手指轻轻指向九尾：“我质疑的不是这个决定本身，而是其后的空白。你將最危险的武器封入自己刚出生的儿子体內，却留下了整整十二年的责任真空。”

鸣人的声音里没有愤怒，只有冷静的分析。

“鸣人，不是这样，你听我解释，当时的情况紧急......”四代火影的声音有些焦急。

鸣人朝著他摇了摇头：“作为火影，对於一个需要被监视的武器，一个被村民恐惧的怪物，这个身份的政治意义和社会代价，你应该再清楚不过。然而没有任何制度安排，没有心理疏导机制，甚至没有最基本的生存保障。”

“就连最不值得信任的託付，都没有。”

四代火影的瞳孔有些微微颤抖。

鸣人直视著他，最终轻轻地嘆了口气：“你给了我双重身份：英雄之子和怪物，却让一个婴儿独自承担这两种身份带来的全部矛盾，这不是父亲该做的选择，甚至不是一个合格领导者该做的制度设计。”

“真正的火影会为人柱力设计缓衝机制。”

“真正的父亲会確保孩子不被自己的遗產压垮。”

“你两项都没有做到。”

鸣人的话，毫不留情，直刺得四代火影脸色苍白。

“父亲？不，你早已將你作为父亲的责任与血脉一同封印在了我的身上。我理解你作为火影的选择，但无法原谅你作为父亲的失格。”

鸣人又看向了四代火影：“我曾梦想著能成为你那样的英雄，但现在我明白了，我之所以能走到今天，恰恰是因为我註定要成为与你截然不同的存在。”

“我对你非常失望，四代目。不是以儿子的身份，而是以一个被迫承受你遗產的怪物的身份。”

鸣人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