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活下来，我就教你

鸣人仿佛看出了他心中的想法，“你的问题只能你自己去解决！”

“扑通”一声，伊那里对著鸣人跪下，以头抵地：“鸣人先生，请你，请你教我如何获得力量！”

鸣人沉默地望了他很久，忽然笑了起来：“好，你有渴望变强的心就好，比之前那副丧气样顺眼多了！”

他努了努嘴：“看到对面那座小岛了吗？游过去，再游回来，只要你能活下来，我就教你修行！”鸣人说的极其平淡，仿佛在说什么微不足道的事情。

海浪拍打著海岸，发出沉闷的声响，伊那里的衣角被咸涩的海风捲起，他看著远处黑漆漆的海水，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背后升起。

这个时候下海，会死的！

伊那里原本心中的翻天怒火都被海水给打灭了，他试著看向鸣人，鸣人的眼神不为所动。

“如果你怕的话，现在就可以回家。”鸣人的话带著海风，灌入了伊那里的胸膛。伊那里深吸了一口气，低下头朝著海边走去。

海水渐渐没过了伊那里的脚踝，他脱掉上衣，露出根根分明的肋骨，活动了一下四肢后，然后纵身潜入海中。

夜晚的海水比想像中更冷。

伊那里打了个寒颤，隨即开始有节奏地划水。最初的时候，他保持著不错的节奏。海浪不大，伊那里甚至感到一丝愜意，仿佛这不是一场考验，而是寻常的游泳。

鸣人站在岸边，目光始终没有离开。

隨著时间一点点流逝，伊那里的手臂开始发酸，原本轻鬆的动作变得滯重，海水不再温柔，每一次划水都需要更多力气。

他的呼吸急促起来，吞下好几口咸涩的海水，他的肌肉在抗议，肺部火烧火燎。

恐惧开始悄然爬上心头。

他回头望去，鸣人的身影已经模糊不清。海水变得漆黑，仿佛有无数只手在下面拉扯他的腿，伊那里的动作变得慌乱，呼吸节奏完全乱了套。

伊那里的脑子里闪过许多画面：卡多狰狞的笑容、被砸毁的渔船、母亲躲在屋里低声啜泣、继父离去的背影......

为什么他们要忍受这些？为什么没有人敢站出来反抗？

愤怒给了他短暂的力量。

伊那里奋力向前游去，手臂机械地划开水流，但透支的体力不是靠情绪就能弥补的。他的视线开始模糊，四肢沉重得像绑了石头。

“鸣人...先生...”

他想呼救，但声音微弱得连自己都听不清。

海水灌入口鼻，刺痛他的鼻腔和喉咙。伊那里拼命挣扎著浮出水面，咳嗽著，喘著粗气。恐惧彻底攫住了他。

这不是试炼，这是真正的濒死体验！他可能会淹死在这里，沉入冰冷黑暗的海底。

“救我......”

他终於喊出了声，但一个浪头打来，將他压入水下。

咸涩的海水涌入肺部，引起剧烈的痉挛，伊那里绝望地挥舞著手臂，但身体不受控制地下沉。光线在头顶逐渐消失，寂静包围了他。

这就是死亡吗？

伊那里的意识逐渐模糊。

就在这时，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