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圣安东尼奥的投名状

从奥克兰飞往圣安东尼奥的廉价航班上，德雷蒙德·格林的心情像是坐了一趟过山车。前一秒还在为勇士队的青睞而兴奋，后一秒就被马刺队的邀请砸得有些晕眩。

“云，我们真的要去马刺？勇士队不是说会考虑用35號签选我吗？这已经很棒了！”格林压低声音，难掩激动。对於一个预测行情在50位开外的球员来说，35顺位已经算是巨大的成功。

“考虑？”云澈摇了摇头，眼中闪著精光，“在职场上，考虑就是一种最委婉的拒绝。我们需要的是承诺。而且，德雷蒙德，你要记住我们给自己做的职业规划。我们要做的是什么？”

“勒布朗终结者……”格林下意识地回答。

“对！我们的目標客户，是那些志在衝冠、並且將勒布朗·詹姆斯视为最大假想敌的球队。勇士队符合这个標准吗？”

格林语塞。2012年的勇士队，连季后赛的地板都摸不到，谈何总冠军。

云澈继续他的职场pua，声音充满了蛊惑性：“我们来看马刺。他们刚刚在西部决赛输给了谁？俄克拉荷马雷霆。但他们整个赛季是西部第一！他们拥有gdp，拥有格雷格·波波维奇，他们是联盟最顶级的强队。他们距离总决赛，只差一口气。而那口气，就是雷霆队无解的运动天赋。”

“如果，只是如果，”云澈的语速放慢，每一个字都像锤子一样敲在格林的心上，“马刺的阵容里，多了一个你。一个能在防守端对上杜兰特，能指挥协防限制威斯布鲁克，还能在高位为帕克和吉诺比利做策应的你。你想想看，那画面该有多美？打爆雷霆，衝出西部，和热火的韦德！詹姆斯！波什！会师总决赛！这才是属於你的舞台！”

云澈描绘的蓝图，让格林的热血瞬间沸腾了起来。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身穿银黑战袍，在at&t中心球馆防得杜兰特怀疑人生的场景。

“而且，还有一个最实际的问题。”云澈话锋一转，变得无比现实，“加州的州所得税是13.3%，而德州是0。同样一份新秀合同，你在德州每年能比在加州多拿十几万美元。”

冠军的荣耀，战术的契合，金钱的实惠。

云澈从理想、现实和个人价值实现三个层面，彻底將格林的心从金州拉到了圣安东尼奥。季后赛都没进的勇士队？早被他拋到了九霄云外。

当他们抵达圣安东尼奥马刺队的训练馆时，格林已经进入了战斗状態。

迎接他们的是r.c.布福德，而场边，那个让整个联盟闻风丧胆的小个子老头——格雷格·波波维奇，正抱著双臂，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

试训的强度远超勇士。马刺队安排了队內几个以防守著称的边缘球员轮番衝击格林。格林拿出了搏命的架势，每一次对抗都毫不退让，地板上充满了球鞋摩擦的尖锐声音和他不知疲倦的吶喊。

“补位！注意底角！”

“挡拆了！换防！”

他的声音甚至盖过了篮球撞击地板的声音。

波波维奇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一丝微不可察的亮光。马刺最欣赏的，就是这种用脑子打球，並且充满激情的球员。

试训结束后，云澈和格林被请进了办公室。

“他很强硬，也很聪明。”波波维奇开门见山，评价言简意賅，“但是，他的天赋，確实很一般。”

“波波维奇教练，天赋决定下限，而篮球智商决定上限。”云澈不卑不亢地迎著波波维奇审视的目光，“科怀·伦纳德的天赋不算顶级，但您和布福德先生看到了他的潜能。德雷蒙德也是一样。他不是下一个蒂姆·邓肯，但他会是科怀身边最好的搭档。一个主外，一个主內，他们两个，將组成未来十年联盟最令人窒息的锋线防守组合。”

“我们的目標是雷霆，是热火。德雷蒙德，就是我们用来克制杜兰特和勒布朗的战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