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奋斗者的黎明静悄悄

打开餐盒，浓郁的肉香瞬间瀰漫开来。里面竟然是三份煎得恰到好处的西冷牛排，还配著炒蛋和几片烤麵包。

格林和埃尔南德斯教练都愣住了。他们本以为早餐会是能量棒或者三明治之类的东西。

“这是……早餐？”埃尔南德斯教练忍不住问道。

“当然。高强度的训练必须配上高质量的蛋白质和能量。这是ceo福利，也是我们奋斗者公司的標准。”云澈笑著把餐盒递给他们。这是他五点钟出门，绕了两条街，在一家24小时营业的快餐店后厨，用绿票子买通厨师提前做的外快单。

格林大口咀嚼著牛排，汗水和肉汁混合在一起，带来一种酣畅淋漓的满足感。他看著身边一脸严肃、同样吃著牛排的云澈，心中第一次產生了一种荒诞的归属感。这个连办公室都没有的公司，这个在社区球场吃牛排的草台班子，似乎……还挺酷的。

中午，三人在一家快捷餐厅吃饭。电视里正在播放体育新闻，分析著即將到来的nba总决赛——迈阿密热火对阵俄克拉荷马雷霆。

“勒布朗太强了，凯文和拉塞尔还是太年轻，我猜热火4:2夺冠。”邻桌的几个球迷正在高谈阔论。

云澈放下刀叉，突然问格林：“德雷蒙德，如果你是雷霆队的教练，你怎么限制勒布朗？”

这个问题让格林来了兴趣，他立刻进入了球员视角：“难。勒布朗的身体和技术的结合是歷史级的。你不能让他衝起来，必须在三分线外就给他身体对抗，消耗他。雷霆的防守资源不够，伊巴卡护框可以，但跟不出去，杜兰特太瘦，塞弗罗萨的吨位又不够……”

他滔滔不绝地分析著，展现出与他粗壮外表不符的细腻球商。

云澈点点头，总结道：“所以，问题的核心，是缺少一个身高6尺6到6尺8之间，体重超过230磅，能从三分线防到禁区，既有力量顶住衝击，又有速度跟上脚步，最关键的是，还要有顶级的防守智商和永不退缩的强硬心態的球员。这样一个勒布朗终结者，就是雷霆队现在最稀缺的资產。”

邻桌的球迷听到了，嗤笑一声：“兄弟，你说的这种球员，联盟里有吗？有的话早就拿顶薪了，还用得著你分析？”

“现在没有，不代表未来没有。”云澈平静地回应，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格林。

格林的心臟猛地一跳。他明白了云澈的意思。云澈不是在分析总决赛，他是在为自己进行市场定位！

“勒布朗终结者”……这个標籤，像一道闪电，劈开了他心中所有的迷茫。他一直苦恼於自己的“不三不四”，但如果把这个劣势换个角度看，不正是云澈所说的全能防守者吗？

下午和晚上，训练继续。投篮、控球、战术录像分析……云澈制定的kpi计划表被一项项执行。

日子就在这样一天天卷到极致的训练中飞速流逝。十多天后，格林黑了，瘦了，眼神也变得更加坚毅。他的体脂率肉眼可见地下降，肌肉线条却愈发明显。

云澈把精心剪辑过的格林训练视频，配上一份长达十页的《关於德雷蒙德·格林成为联盟未来防守体系变革者的可行性分析报告》，打包发送到了几支球队的官方邮箱中。

他的首选目標，是德克萨斯州的圣安东尼奥马刺。那里有最適合格林生长的球队文化，有最懂得欣赏高球商球员的教练，更重要的是，德州没有州所得税。对於一个即將签下第一份合同的新秀来说，每一分钱都很重要。

邮件发送，回车。

云澈盯著屏幕，就像他读大学时，第一次给起点中文网的编辑投稿一样，充满了期待。

然而，一天，两天，三天……邮箱里空空如也，就像投入大海的石子，没有激起一丝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