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张还在那犹豫。

陈渔不给他思考反悔的机会,趁热打铁道:“那我现在就去开船。”

张卫国拧著眉头。

“油要给我弄清楚。”

“这还不简单,学吴老大一家,咱们也拿根乾净的茅草杆捅一下,就不知道多少了。”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

当初大包干那会,就有出现两户人家共同承包一艘渔船的情况。

可油箱就只有一个,为了把油费给区分开,於是,就有了想到了这个捅油箱的技巧。

反正油箱多少升油是固定的,加满油以后,拿根乾燥的茅草杆捅一下,看看总共有多深,再除以深度,大致就能得出每公分大致多少油钱。

每次渔船交接时,双方互相捅一下,就知道用了多少油钱了,这方法虽然很土,可却很实用。

当陈渔来到流水码头后,这才发现李卫民那艘船机帆船拖到了岸边来,底下还有好几根巨大的垫木。

陈渔不禁问道。

“李卫民那船很严重吗,怎么都上垫木了,这是要大修啊。”

张卫国点头道:“船底被礁石给捅破了,有好几个洞,要不是老李经常保养渔船,密封做的好,早就都沉海里面餵鱼了,估计要大修。”

“大修的话,不得好多钱。”

“那肯定不会少,他那个螺旋桨全都给打坏了,还只拉去船厂修,估计要两三个月,可这些都小事,修船的来看过了,目前老李这艘船最大的问题是,龙骨裂开了。”

听到龙骨裂了,陈渔眉头一愣,像这种大木船,其实不怕破洞,修修补补没多大影响。

可龙骨不一样,这东西一旦出问题,就是大问题,情况严重的话,渔船都只能报废。

就算用榫卯结构或铁箍加固重新修復龙骨,可船体强度肯定会大打折扣。

要是碰到大风浪天的话,船老大肯定会怂,且也不敢载得太重,最重要的是,要是被人知道后,想卖都卖不上价。

陈渔不禁摇头,这李卫民也是倒霉,钱没赚到不说,反而要贴进去不少钱。

......

一开始,船老大李卫民也只能自认倒霉,可自打听见隔壁村那件事后,他就改变主意。

直接拿菜刀上门,说吴东没告诉他,那艘船发生过命案,非要吴东给他赔钱。

吴东也是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他是有赌的成分,可没想陈渔说的那些话,竟然是真的。

可双方都不是好惹的主,李卫民拿出菜刀,吴东掏出家里的祖传猎枪。

双方剑拔弩张那会,还是村里的话事人,还有大队长出面调解,这才让双方冷静下来。

最终也没让吴东赔钱,可吴东、黑狗和老丁他们,这段时间得帮老李一起修船。

“让我帮忙修船,修你妹。”吴东一口老痰吐在桐油里:“死老李,让你跟我闹,迟早有天把你给收了。”

老丁嘆气道:“蒜鸟,蒜鸟,咱们没被抓,也不用赔李卫民钱已经不错了。”

拿著刷子的黑狗说道:“渔哥,还是不够狠啊,当初就不该往油箱里加水,应该拿棍子都把我们敲晕的。”

“唉!”

而就在此时,老丁和黑狗恰好看到了码头上的陈渔,便挥著手打招呼起来。

“渔哥。”

陈渔也点点头,跟他们挥手打招呼起来:“你们在这做啥。“

“这狗日的李卫民,自己开船触礁了,现在要我们帮忙修船。”

陈渔笑骂道:“这老李不厚道,输不起啊。”

“就是。”

一旁吴东看到陈渔后,神色变得很复杂,他也很想感谢下这位兄弟。

可有些话,就是说不出口,他甚至都不好意思打招呼,只能低著头继续给老李的渔船刷桐油。

可当他看到陈渔上了老张的渔船,手里还拿茅草杆捅油箱时,瞬间就明白了。

这一刻,他心里真的很难受。

两人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兄弟,每次出海都是一起出去的。

吴东也很清楚,自己早就该跟陈渔道歉,可这张死嘴,就是没法去开那个口。

......

陈渔绕著老张的渔船看了眼,他这条渔船是大包干那会加钱分到的。

头尾有五米多长,配著一台生锈严重的柴油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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