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盾迎风便长,瞬间化为一面晶莹剔透的巨大光盾,悬浮在王蝉身前。
燕崎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这盾牌一看就知不是凡品。
不等他细想对策,王蝉第二件法器已然祭出。
“天阳刃,去!”
隨著一声低喝,一柄炽白色的短刃化作一道刺目白虹,悍然斩去。
其速度与威势,远超燕崎那柄乌黑短叉。
燕崎终於脸色大变,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白芒中蕴含的可怕力量。
他不敢硬接,急忙掐诀,身前再次浮现那灰黑色光罩。
同时他的身形急退,並再次催动那柄乌黑短叉,试图通过主动出击,迫使王蝉回防。
然而,那乌黑短叉刚击到凝光盾上,立刻就被弹开,根本无法撼动王蝉分毫。
王蝉见此,心中大定,彻底无视了对方的骚扰,全部心神集中於操控天阳刃之上。
嗤!天阳刃所化的白虹狠狠斩在灰黑色光罩上。
那原本能抵挡血鬼利爪的光罩,在这至阳至刚的力量面前,如同遇到克星一般。
仅仅一击之下,光罩的光芒就急剧暗淡,表面甚至出现了一道道细微的裂纹。
燕崎心中大骇,只觉得体內魔功运转都滯涩了几分。
他急忙疯狂注入法力,试图稳固光罩。
而就在他全部注意力都被天阳刃吸引的瞬间。
王蝉眼中精光一闪,猛地一挥衣袖。
那颗龙眼大小的御魂珠无声无息地飞出,悬於半空,微微一颤。
一股无形无质、却直抵神魂的衝击波,瞬间扩散开来,直指燕崎。
燕崎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眼前猛地一黑,神识剧痛,思绪瞬间陷入一片空白,对法力和光罩的操控出现了致命的停顿。
虽然这眩晕只持续了短短一瞬,但对於筑基修士的爭斗而言,已经足够了。
咔嚓!
失去法力持续支撑的灰黑色光罩,在天阳刃的持续攻击下,终於彻底破碎开来。
炽白的刃光余势不减,直劈而下。
燕崎脸色煞白,瞳孔骤缩,已然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就在这千钧一髮之际,天阳刃在他额前半寸处骤然停住。
王蝉一招手,天阳刃倒飞而回,凝光盾也缩小落於他掌心。
他微微喘息,看著惊魂未定的燕崎,拱手道:“燕师兄,承让了。”
燕崎呆呆地站在半空,额头上全是劫后余生的冷汗,后背也早已被冷汗浸透,半晌才缓过神来。
他看著王蝉身前那三件灵光盎然的法器,眼中充满了后怕、震惊以及难以掩饰的羡慕。
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苦笑著拱手回礼,声音乾涩:“师弟法器犀利,师兄心服口服。”
他並非输不起而去埋怨对方凭藉法器之利。
修仙界的爭斗,本就是综合实力的比拼。
功法、修为、法器、符籙…乃至心计谋略,皆可作为依仗。
能贏便是本事。
这位师弟能拥有如此多的强力法器,且能在实战中迅速找到配合使用的方法,这本就是其实力的体现,无可指摘。
只是,为何胸腔之中,那份难以言喻的酸楚与淒凉却愈发浓重?
若自己当年筑基时,也能有一位元婴期的尊长隨手赐下些许宝物。
自己这近百年的道途,是否就不会走得如此艰难坎坷?
是否就能看到更高处的风景,而非在原地踏步?
这个念头一生出,便如同毒藤般缠绕在他的道心之上,竟让他气息微乱,心神摇曳,几乎要生出心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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