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忍野汪汪
屏幕中的粉发少女缓缓讲述起了最近的经歷。
她先是谈起了东京那遍地可见,和北海道完全不同的高楼大厦,接著又说起最近吃到了在这之前,完全无法想像味道的异国美食。
耳机中,女孩的声音高昂而兴奋,直到弹幕中有人问她搬家之后是不是变成了独居,她的语调才渐渐低了下来,“不...我现在和姐姐住在祖辈留下来的老房子里,各种地方破破烂烂的,但生活在里面倒是意外的有趣。”
野吾虽然感到了某种既视感,但並没有多上心,敲打著键盘问道,“那是怎么了?姐姐的性格很差吗?”
“不,她是个很好的人,只是...我们之间好像有一些误会。”屏幕上的忍野汪汪睫毛抖动,嘴角掛著笑,眼底又有一丝浓郁的难过,“国中的时候,我很喜欢她,有些时候,甚至是我唯一可以与之倾诉的人。
但就是因为太过喜欢和依赖了,她决定离开家乡前往东京发展的时候,我很伤心,对她说了很过分的话。虽然时间已经很久,但现在再次见面,却还是没办法回到过去的关係,她也许直到现在还討厌我吧。”
楼下的房间里,雨宫熏撑著脸颊坐在麦克风前,手指缓慢的划过桌沿,眼中流露出复杂的纠结。
这句话半真半假,作为vtuber,她当然不会把自己和异性同居的事坦诚相告,但对於过往的讲述,又確有其事。
楼上的野吾则是一脸痴呆的摸著下巴,总有种这个故事好像在哪里听过的既视感,敲著键盘说,“我最近也遇到了类似的事情,以前关係破裂,以为不会再见面的人,现在又重新联络起来了,欸,就像没擦乾净的屁股一样。”
这和黑川野吾颇为“相像”的发言逗笑了忍野汪汪,房间里的熏捂嘴轻笑,肩膀抖动,“说不定林先生就是我的姐姐呢!原来你一直把我当没擦乾净的屁股看待吗?”
“糟了,我隱瞒至今的秘密终於暴露了吗?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野吾笑了笑,打著键盘街上话茬,丝毫没有察觉也许自己真的被某个傢伙胡编了性別。
没等到忍野汪汪回话,两人的互动就引起了直播间中另一人,“himono”的不满,他没多少客气的针对著野吾说到,“屁股什么的,就算是在网络上也该注意一下言辞,直播间的气氛都被你破坏掉了。”
“这傢伙...”野吾眯著眼睛后仰,深吸了一口烟。
himono和他算是积怨已久的关係,原因也很简单:两人都是忍野的gachi粉。
虽说野吾和他彼此都不想有过多的矛盾,但当大伙“谈”的是同一个女朋友时,也就难保不会擦枪走火。
在不是牛別人就是被別人牛的反覆轮迴中,一个人往往不是变的沉默,就是逐渐变態。
而野吾是则个很沉默的变態。他一言不发,在himono的id背后点击了举报的选项,並在详细补充中写下了“他的发言中有屁股这种不雅词汇”后点击了確认。
雨宫熏还在房间里思考该怎么阻止两个人吵起来时,便在直播间的消息中看到了“用户himono”已被封禁两小时的字样,隱约间,她好像听到了楼上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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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吾得意的靠在椅背上后仰,“哼哼,区区霓虹人,论对线,在你还像撒娇一样骂別人蠢货的时候,我就已经畅游在一堆动词接名词里並最终掌握二向箔技术了。”
大概过了好一会儿,himono的小號才切进了直播间。
因为以前也没生过类似的情况,所以这次一下就猜到了是野吾所为,他上来就对著野吾破口...不对,应该是小口大骂。
因为日语中並没有什么直球的骂人词汇,而那些在霓虹本地人看起来杀伤力十足的什么“卑鄙”,“无耻”,“没有人会喜欢你的!”等等说法又对野吾这个在脏话罐子里泡大的人没有任何威慑力。
野吾悠閒的喝了口水,等到himono都说的有些词穷了才开始进行反击。
只见野吾的手指飞舞,就像贝多芬的耳聋突然好了还又多张了两耳朵那般开始忘我的在键盘上独奏:动词接名词接擬声词,形容词接名词接感嘆词,疑问句陈述句反问句。
堪称来回往復无穷尽也,himono感到自己遭遇了人生中,最密集最暴力最下流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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