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不及细看她的表情,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只记得小爱眼眶里都是泪水,什么都不说,就是对著我的脸一直扇。

直到我疼的开始躲,光著脚从床上下来,一只手推开她,吼道:“你干什么!”

这一秒,小爱吭哧一声,泪崩了。

她扑向我,疯狂的扯我的头髮,將我的脑袋拽歪,另一只手狠狠的朝我脸上继续扇,我一边躲,大脑一边快速的转动。

此刻我大概猜到怎么回事了,可令我诧异的是,我明明刪掉了简讯记录,她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敢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的一顿巴掌,把我的大脑打的快要短路了,可一直这么挨下去,我也受不了,我的脸太疼了。

挣脱开小爱之后,我咬著牙说:“你想干什么啊!”

“我怎么了!”

“你说!”

小爱从兜里掏出我的手里,狠狠的朝著我的脸上砸了过来。

啪的一下,正好砸在了我的眼眶上,虽然在那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我合上了眼皮,但这一下砸击,还是让我在黑暗中看到了剧烈的闪光,而后眼球疼的像是被剜了出来,不自觉的往下流泪。

“李君亮,你他妈还是不是个人啊!”小爱指著我,歇斯底里的吼道。

“我操你妈的,你是不是人啊!”她指著我,连骂人的声音都在颤抖。

这时候,我的大脑已经从一片空白,慢慢的恢復了过来,我確定是怎么回事了,当下就要弯腰捡手机,没想到我刚一伸手,小爱立马先一步捡走了手机。

同时又带著剧烈的哭腔,指著我骂道:“你妈逼,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

“你说话啊!”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

说罢,小爱又扑上来,对著我一顿扇。我低著头躲,她哭著吼道:“你別动!”

然后,我不再挣扎了。

一巴掌,又一巴掌,不断的打在我的脸上。

疼,越来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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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的我眼里都有泪了,我还在忍。

直待我忍到小爱手疼,她依旧不解恨,换成了左手打,但是左手打的不疼,我在后退的过程中,捡起了她的运动鞋,递给了她。

她先是一怔,而后右手抓住鞋帮子,狠狠地朝我脸上扇。

用鞋子打確实疼,胶质鞋底扇的我左半张脸上的眼珠子不停的冒光,我连眼皮都不敢睁开。

记不清楚扇了多少下,我的耳朵忽然嗡的一声,颅內出现了剧烈的蜂鸣,打著打著,小爱驀地停手了。

可能是有一下砸到我鼻樑软骨上了?

我感觉到鼻子里有些凉意,嘴唇上也有些痒,伸手一摸,手上就沾染了大片的鲜血,我立马捏住自己的鼻孔,微微张开嘴巴。

兴许是猩红的血液,带给了小爱恐惧,她看到了满嘴鲜血的我,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平底鞋也掉在了地上。

她脸上掛满了泪痕,胸腔剧烈的起伏著,指著我的时候,全身颤抖,连带著头髮梢都在抖动。

“李君亮,你还是个人吗?”这一次,她没再吼,只是说话时,眼眶里的泪在打转。

我就那么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她扑通一声,浑身一软瘫坐在了地上,痛哭了起来。

清晨的阳光透进屋子里,如同一把利剑,捅在我的心房上,一向能言善辩的我,在这一刻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就那么静静的仰著头,直到鼻子不再流血。

我走上前去搀扶小爱,刚碰到她的一瞬间,她如遭电击,抬手打走我的胳膊,“別碰我!”

她自己起身,走到沙发前,瘫软成一团,趴在沙发梆上又哭了起来。

我就站在屋子里,面对著她,仍旧一言不发,因为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明明简讯记录全部都刪掉了,小爱是怎么知道彦彦姐的?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今天早上在我还在睡觉的时候,彦彦姐发来了消息,正巧小爱看到我的手机屏幕亮了。

可是,彦彦姐回了什么话,以至於小爱今天发这样的脾气?

甚至,我在小爱眼中看到了绝望。

回想我给彦彦姐发的最后一条消息是:我心里一直都有你,好好休息吧,有时间我会回去看看你。

根据这句话,彦彦姐会回復什么?

“我心里也有你。”

“我爱你。”

“好,我等你。”

这些话会让小爱如此大发雷霆,甚至於绝望吗?

我一时间弄不清楚局势,一个字都不敢多说,我就静静的看著小爱哭,直到感觉她抽泣的动作有些减缓,我才硬著头皮问道:“究竟……是……怎么了?”

小爱抬起头,噙著泪水的眼眶里,又透出一抹渗人的绝望笑意,“你可真行啊。”

“你奶奶的伤口不癒合,是吧?”

“我著急忙慌的给你取钱,结果你把钱匯给了別的女人。”

“你们两个是有多恩爱啊?”

我连忙解释道:“不是,她孩子有很严重的心臟病,急需手术费,我没法说。”

“呵呵……”小爱笑的时候,任由泪水从眶里滑落,她不去擦,也擦不及,“你觉得我会信你吗?你这个满口谎言的人。”

小爱这么一说,我就知道,简讯的確是刪了,她没看到之前的內容,但肯定是因为后续彦彦姐回復了什么消息。

可是彦彦姐只回了一条简讯,就让小爱如此绝望痛苦?

难不成彦彦姐早上睡醒之后,一直回復,我的手机屏幕一直亮,所以才引起了小爱的警觉?

又或者小爱看到简讯后,以我的名义跟彦彦姐回信,故意进行了“钓鱼”?

在这件事里,我掌握的信息几乎为零,我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接腔。

不过我还是咬著牙回道:“我说的话,句句属实,你可以现在打电话验证,如果我说的有假,你拿刀剁了我!”

“我跟她,在餐厅打工的时候认识,我们好过一段时间,后来就不联繫了。”

“昨天她给我联繫的时候,孩子就在病床上躺著,急需手术费,她借遍了所有人,实在没招才来求助我的!”

小爱吼道:“她怎么偏偏就知道你有钱!”

我也吼道:“她离开bj的时候,我就在潘家园那块卖眼镜,我跟她说我一个月赚一万多块!”

“说吧,你俩什么关係。”小爱点了一支烟,冷冷的看著我,那是我的烟,她平时百八十年不抽一根。

我依旧是咬著牙说:“我们曾经好过一段时间,后来分开了,我现在天天都在你这,我哪有时间见別人?”

小爱捏著猩红的菸头,隔空点著我的脸,“上一次你回老家,见她了吧?”

我一脸不耐烦的说:“在昨天之前,我根本就没有她的联繫方式!”

“你现在跟我说实话,你爷真死了还是假死了,你上次回去,究竟是看你爷,还是找她去了?你跟我说实话,我不生气。”

一听这话,我顿时吼道:“你现在打开我的手机相册看看,里边有我爷的遗照!”

我爷爷的死,她是知道的,她只是气,以至於她不想跟我好好理论了,只想阴阳怪气我。

“你跟我说实话,你上次回去,有没有见她?”

“你现在带著情绪问我话,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

“不,你说,我信。”

我梗著头说道:“在昨天之前,我根本就没有她的联繫方式,是她先联繫的我,是在我们去市区里找店铺的时候,路上她打给我的电话,你知道的!”

“通话记录还在,你自己看看时间点!”

“然后我说我奶奶的伤口无法癒合,一直流脓,是,我是在骗你,当时你给了我钱,我匯给了她,因为她的孩子就在病床上躺著,等著这笔钱救命!”

“哧”的一声,小爱笑了,脸上带著不屑,带著完全的不信任。

看到她这副表情,我就知道,我的任何解释都是徒劳的。

她唯一知道的,唯一相信的,就是我骗了她的钱,匯给了另外一个女人,就这么简单。

甚至,她忽然颇有兴致的问了我一句,“你是不是已经结婚了?这个是不是你老家的老婆?你有孩子吗?”

“你跟我说实话,我不生气。”

“要是从我这骗钱,回去养你自己的老婆孩子,我倒敬你是个爷们。”

我走到小爱面前,扑通一声,重重的跪了下来。

“我这辈子,除了我爹妈,我没跪过任何人……”

说著说著,我眼里有泪了,是委屈,是不甘,是痛苦,也是被老天嘲弄的无力感。

“我不知道她回了我什么,但是我刚才都给你解释过了,我没有说半个字的谎言,你要是不信,你把手机给我,我现在当著你的面,打电话求证。”

“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带著你,咱们去医院里,看看那个孩子。”

“如果我要是说了半个字的谎言,我直接去大街上被车撞死,行吗?”

小爱驀地问道:“你说昨天她给你发简讯,说是孩子需要做手术,为什么我看你手机上,没有这些简讯?”

我坦诚道:“昨天晚上,你睡著之后,我跟她聊了几句,临睡之前我给刪掉了。”

有那么一刻,我想笑。

让我来告诉你,人在极致无语的时候,並不会大吼大叫,並不会歇斯底里,而是忍不住想笑,那是一种在冰天雪地里被冻的发烫的错觉。

我自以为聪明,刪掉了简讯记录。

殊不知,正是因为我和彦彦姐的简讯中,有过那么几句互诉哀肠的內容,而导致我刪除了全部简讯记录,从而影响到了今天小爱的判断。

站在小爱的视角上来看,如果那些简讯记录,你没说什么骚话,没说什么重要信息,你干嘛要刪?

肯定是你心里有鬼才刪掉的。

果不其然,小爱下一句就问:“你刪掉干什么?你不是说,她孩子躺在病床上吗?为什么不给我看看。”

我迟疑了片刻,说道:“跟她聊天的过程中,提了几句以前的事,怕你看见不高兴,就刪了。”

小爱不说话了,我说:“你把手机给我,我现在打电话给她求证。”

“要不你拿著手机拨打过去,我全程不碰,你开扩音。”

小爱说:“没用了。”

“我今早打电话给她骂了一顿,不过就骂了两三句,她就掛断了,再打就是关机。”

“我又给她发简讯骂她,骂了很多。”

我说:“那用你手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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