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我要找到你》
等我再次回来躺下的时候,那段往事不是我不想说,是我真的有些有些回忆不起来了,我忘了我们都聊了什么,我忘了是从哪里开始,似乎是因为她允许了我在她的房间里可以使用那个小白桶的时候,那种独特的感觉就开始逐渐发酵了。
总之我记不清究竟是谁先动的手或者说一起动的手,我们抱在了一起,亲在了一起,在那个夜晚,谁也没有多问什么,也没有多说什么,许多年后我就在想,酒精乱性是真的,可人说到底还是动物。
那一刻,我想我俩就是春天夜里,墙头上的两只猫,公的闻闻母的屁股,母的嗅嗅公的鼻子,然后一切的一切就是那么顺理成章了,我不是在为这件事寻找开脱的理由,我觉得那就是在特定环境下,大概率会出现的本能。
她跟小灰不同,她的屋子和她的身体都很香,她的皮肤又白又软,那胳膊跟藕节似的,细细的,滑滑的,不同於小灰那般如同长弓大马一样有韧性的大腿,她的两条腿又细又长,稍一用力就抬起来了,往前一压,膝盖就贴在了肩膀上,像个球一样。
那会我还年轻,面对这种柔弱的女子,我连劲都不捨得用,我怕她疼。可是很快她就用我们老家话颤抖著说:
“我可长时候木有弄过了,你尻我吧。”
“使劲尻我。”
这个“尻”字,完全来自乡野,来自流淌著金色麦浪的平原,带著几分野性和匪气,带著强悍与蛮力,甚至带著刀耕火种时期的原始兽意,並用熟悉的乡音在我耳边炸响,太刺激了!
她纤细瘦弱的身躯像流了血的狐狸,我本是心生怜悯的书生,结果这两声乡音將我化身狞恶的屠夫,放下了草药挥起了屠刀。
她拉著我的手放在了她的乳房上,我顺势一把狠狠地抓住,力道之大,將那一团软肉抓成了不规则的形状,甚至从我指缝里挤出来,她喊著:“疼,疼。”
可我刚打算鬆手,也就鬆开了一点点之时,她的手又摁在了我的手背上,让我继续抓她的乳房。那时候我不懂,也没空细想,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她喊著疼,却不让我放手。
当时是没有保护措施的,事后,当我身上的汗水逐渐蒸发之时,我有些慌。
“姐,会不会怀孕啊?”
彦彦姐轻声说:“没事。”
我那会不懂什么安全期排卵期,我的认知是不戴安全套就一定会生孩子,所以我不放心,说道:“要不我去给你买点药。”
她摸了摸我的头,说道:“真没事,我上环了。”
那时候我听见这三个字,就跟听天书一样,后来我才知道世上竟有一种神奇的东西叫避孕环。
事后我搂著她,我俩就像是甜蜜的情侣,像是恩爱了许久的人,我说不上来为什么会这样,好似在进行肉体交合之后,灵魂会短暂性的欺骗自我,会让我们產生一种我真的很爱这个人的假象。
总之我搂著她,她偎依在我的怀里,我的手当然也不老实,像是一只老鼠爬遍她的全身,在摸到她的肚子的时候,我现在想想,我当时的心情应该就像《太阳照常升起》里边,傻儿子问的那句台词。
她说她的肚子像是天鹅绒,什么是天鹅绒啊?
她的肚子很薄,很软,但摸起来不平,对比之前的小灰,明显是不一样的,尤其是她小腹那一块,我总觉得像是在摸羊绒布,因为小时候我见过一个发小的胳膊被烧伤,烧过的位置那肉是不平的,有一些肉揪揪,我以为她的肚子被火烧过,我还真就那么问了。
“姐,你肚子上是被火烧过吗?”问这话的时候,我还用手捏了捏,然后整个手掌盖上去搓了几下。
彦彦姐明显也愣住了,说:“没有啊。”
“怎么摸起来不平,感觉很多纹路。”
她带著强烈的诧异,说:“那是妊娠纹啊,你不知道吗?”
那会我觉得自己像是个弱智一样,什么都不懂,避孕环啊,妊娠纹啊,从来都没听说过,没等我发问,她就说:“生过孩子的女人都会这样,不过有钱的话可以做修復,会好很多。”
我仍然记得那时我有多惊讶,我脱口而出道:“你生过孩子?!”
很明显,我的惊讶让她变得更惊讶,尔后她语气中夹杂著一丝不屑:“是啊,怎么了。”
我跟她在一起工作了几个月,我们也聊过几次,对於我的家庭情况,她是有所了解的,但是对於她的家庭情况,或者说对於其他所有同事的家庭情况,我是完全不知道的,我从来没有兴趣问这些。
所以在我想责怪她的那一刻,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是我没问,不是人家没说。
“那你结婚了吗?”
“废话嘛,肯定结了。”
“那……那你老公呢。”
彦彦姐顿了一会儿,“在老家。”
我又问:“你俩怎么不在一起工作。”
“前两年在一起工作,后来他觉得工资太低了,一个大男人一个月挣一千多也不是个事,就回老家干工地了,这两年他认识个朋友,考了驾照跟著人家跑大车……”说到这,我忽然感觉到她的语气有点不对劲,音调有点飘忽,像是……哽咽?
我说:“你就留在这继续工作了?”
“是啊,我都当上领班了,我肯定不能走啊。”说到这,她从床头拿过烟盒,点了一支,並將烟盒递给我。
我摇了摇头,说:“不会。”
“抽菸你也不会?”
“嗯。”
“没事抽吧,抽一次就会了。”
確实,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从这天起我就学会了抽菸。
之前我以为她是单身,因为餐厅里边那些女孩或者女人,他们的男朋友或者老公偶尔都会来接他们。至於彦彦姐,从来都是一个人上下班,我一直以为她是单身,我是万万没想到她不但结婚了,还生过一个孩子,男孩。
点燃香菸后,屋子里又进入了一段寂静期,她抽了一口烟,说道:“孩子放在老家,爹妈照顾著,我就在外地打工挣钱。”
“至於老公,在家里干活,孩子的爹和妈总得有一个在家吧?”
我大概是想问,“那咱俩这样,你对得起你老公吗?”反正就这一类的问题,可又觉得这种问题有些幼稚,有些得了便宜还卖乖,所以在我俩閒聊的过程中,我想了很久,最终问了一句,“你爱他吗?”
她吭哧笑了一声。
几个月后我才知道,这笑声中包含了她多少的无奈,多少的痛!
那天晚上我搂著她睡的,我搂了她整整一夜,早晨起来时我浑身都濡染了她的肤香,有时候我会觉得这个世界光怪陆离,如果只看那一刻,任谁都会觉得我们相爱的不得了,可事实上,在那晚之前,我俩在对方面前都是很正经的人。
还是墙头上的那两只猫,只是没到春天,没有互相去嗅对方身上的气息,顶多算是同村的野猫,仅此而已。
而在清晨时分,当她打开小白桶的盖子之时,我必须得承认,那一刻我既羞耻又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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