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马里亚纳海沟与珠穆拉玛峰
第二天,我跟彦彦姐说,要请半天假,她问我干什么,我说有点私事。
她没多问,直接就批了,不然就说了,人出门在外得有朋友,得有“靠山”,才好办事。
八点多的时候,我进了富力广场,那个金碧辉煌的商场里边。我知道表弟的餐厅是哪一家,但我不想靠的太近,因为一旦靠近,他们的经理就会扯著嗓子喊——欢迎光临!
我在他们餐厅对门的方向,离的很远,蹲在了商场的角落里,我看到了戴著头巾的表弟,端著热气腾腾的石锅拌饭,来来回回的走动。
不一会,他也远远的看见了我,给我笑了一下。
我看到了一个女孩,表弟跟他有说有笑,长得不是多么惊艷,脸蛋圆圆的,属於那种可爱型的,比较耐看。
同时我也注意了表弟口中的领班,那確实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一双弔客眉是我对他最大的印象,然后有点驼背,见人就点头哈腰。
怎么说呢,表弟说的对,他真像个小日本……
等到快十点下班的时候,我站起了身子,表弟换衣服最快,因为他卯足了劲要打他领班,所以我俩必须提前一步去到地下室。
他几乎是第一个换完衣服的,出了门就对我招手,示意我跟上他。
我跟著他走步梯,抄近路,提前一步离开了富力广场,他带著我几乎是一路小跑,赶到了地下室的出口处。
“哥,就在这等吧,他一会就回来!”
我朝四周看了一眼,摇了摇头,“不行,这里太招摇了,去下边等。”
顺著楼梯下了地下室,在很窄的一条道路上,我左右看了看,地下室几乎都是门对门,被隔成了一个个小房间,几平米不到,一个月八百块,就因为地段好。
我回头看了一眼楼梯入口,然后问道:“他住哪一间?”
表弟摇头,“不知道。”
“那就在这等。”
承业不知道的是,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我已经探查完周围的地形了,我已经对即將到来的事情有了一个预估,打起来的话,对面一个两个怎么解决,三个四个怎么解决?
我悄悄藏了一根钢管在后腰,很短,我怕承业信息不准確,万一进来十几个,或者带有管制刀具,那我只能拼命了。
大概十几分钟后,就听到上方地下室入口的位置传来哈哈的大笑声,“你跟我吧,咱俩以后在这餐厅往上爬,一个月挣几千块,多好啊!”
“他一个小服务员,你跟他有啥前途呀,是不是?”
我听出来了,那个领班又在死皮赖脸的缠承业的女朋友。
然后就是一阵急促的小跑,那个脸蛋圆圆的,比较可爱的女孩先一步跑了下来,看到我俩的瞬间,愣了一下。
我对她摆了摆手,示意她跟紧走。
承业小声说:“回去,没你事。”
再然后,就是那个弔客眉,三十多岁的领班,和另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勾肩搭背的往下走,后边还有一个,总共是三个人。
看到我俩的那一刻,眼神明显变了,像是草原上的两头猛兽,第一次相遇,谁也不服,各自的瞳孔开始急剧收缩!
他们走向我俩的脚步都变慢了,等他们三个到我面前的时候,还侧头看著我,我一点没带客气的,直接一口吐沫,朝著领班的身上就吐了过去。
他先是一愣,而后大骂一声,“我操!”紧接著一拳朝我脸上打来。
一点不客气的讲,他出拳的那一瞬间就已经输了,接下来他面临的就是无穷无尽的挨打。
很多人都知道,职业拳击手一般来说是不会跟人打架的,因为一对一徒手格斗的情况下,是纯纯的降维打击,原因在於,大多数没有经过训练的人,打起架来是没有章法的。
他们出招无非就是一巴掌打过来,或者正面冲一拳,再不济就是正踹。
没有谁在打架时,上来就是一个非常有技术含量的摇闪,外加一个上勾拳,或者鞭腿摆腿,一般都是正蹬,对於练过的人来说很容易就躲开了。
领班的拳头朝我打来,我歪头躲避的同时,右手抓住他的手腕,卸掉拳力之后,猛然一拧,使出了一记擒拿,拧动他胳膊的瞬间,他自己疼的就背过去了身子,我另一只手掐住他的后脖领,將他的脑袋对准墙上,狠狠的撞了上去。
“咚!”
很沉闷的一声响,他自己就瘫软在地上了,但他並未昏迷,只是疼的捂著头倒吸凉气,暂时丧失了战斗力。
他的老乡嗷嗷叫著朝我扑了过来,我一看那架势就是没练过的,隨即先发制人,对著他的胸膛狠狠的来了一记正蹬,直踹的他差点双脚离地,整个人被屁股带著往后飞奔,几个趔趄之后,重重的蹲坐在了楼梯上。
普通人打架就是有一个这样的缺陷——不知道躲!更別提什么防守反击了。
我猜想可能是情绪上头,愤怒冲昏了头脑,就是闷著头干,所以我们教练当年反覆跟我们交待——不要慌,要沉得住气。
表弟一点都没意外,因为他之前见过我打架。
领班捂著额头,咬著牙吼道:“看什么看,干他啊!”
站著的第三个人,傻愣愣的看著我,承业指著他的脸说道:“我哥在少林寺练了十年,你敢动一下,今天连你一块打!”
“滚蛋!”
这种场面我一点都不带怕的,我怕的是人太多,真打起来不能被围,一旦被围,多高的功夫都没用,必定被打残,所以我提前看了地形,实在不行就退著打。
要是他们不给我留活路,我也有底气干到底。在武校里,教练曾经私下跟我说:以前的武功都是杀人技,早就不让教那玩意了,你们学这个主要是强身健体,以后出去不要乱欺负人。
当时我问教练,杀人技是什么?
教练伸出食中二指,做出鹰爪状,说:“徒手搏斗的话,插眼,锁喉,踢襠,这都是准备下死手的,千万別乱用。”
我估摸著还有更狠的杀人技,但教练绝对不会说出来。
所以我对领班下手的时候,先擒拿,再用他脑袋撞墙,就是我自己儘量节省体力的同时,再让他疼,让他快速丧失战斗力。像电影里边,摆个架子啥的,看起来很帅,其实没用,真打起来,战场局势瞬息万变,儘快一招制敌才是关键。
看到倒在地上的两人,那个跟他们合租的小伙子有些腿软,我指著他的脸,看向承业,“他打你了没?”
承业摇了摇头,“没有。”
我回过头来,说道:“咱们无冤无仇,没你事,你走吧。”我说这句话,是给他台阶下,我怕他抹不开脸,真衝上来跟我干一架,我犯不著跟他树敌,他也犯不著上来挨揍。
果然,他走了。
剩下两个人的时候,我指著坐在墙边,捂著头的领班说道:“去,打他,他怎么打你的,十倍打回来!”
承业也不客气,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就是狠狠的揍,一边打一边骂。
“操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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