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期说完后,方仲礼才脸色微红地將银子收下了。

扛著犁捧著图纸,方仲礼和方子期走到铁匠铺外。

“子期。”

“你当真觉得將这图纸送给官府,能换奖励来?”

“若是闹出事情来可就不好了。”

方仲礼缩了缩脑袋道。

正经的庄稼人,素来对官府二字十分忌讳。

“爹!”

“我觉得李铁匠说得不错。”

“这曲辕犁的图纸送去官府,说不定还真能获得一大笔奖赏。”

“当然了。”

“真要是没奖赏也无所谓,反正咱们也不亏。”

“正好咱们就在镇子上,去县里也方便。”

“我想去墨玉轩看书了。”

方子期道。

“嗯!”

“那行!”

“先去找你大伯。”

“你大伯现如今託了孙家的关係,在县学读书呢!”

“他到底是个秀才,见官都不用跪的。”

“正好可以给我们引个路。”

方仲礼说完,了两文钱,带上曲辕犁、图纸和方子期直奔县学。

方子期倒是劝了几句不要去找大伯,只可惜方仲礼又叛逆了。

所谓的县学就是整个禾阳县的童生和秀才在里面学习的地方。

县学的训导和教諭最起码都是有秀才功名的。

但是县学不好进,之前方伯山就是童生,都没资格进,考中了秀才后,也是託了孙家的关係才入了县学。

方仲礼找了门房后不久。

方伯山就迈著快步,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数月未见。

他这位大伯倒是越发地意气风发了。

此刻走起路来都带风,漳缎衣袖猎猎作响。

等他来到方仲礼面前,脸上明显露出不耐神色。

“你到县学找我何事?”

“我还忙著和同窗切磋诗词呢!”

“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你扛著犁出来像什么样子!”

方伯山面色冷淡道。

此刻旁边走过来几个学子,方伯山更觉自己丟人了,语气更难听了。

“我现在是秀才!”

“是有功名在身的!”

“你今后出去,不要隨便说你是我的弟弟。”

“好叫人家笑话你!”

“更是在打我的脸!”

方伯山冷哼著叮嘱道。

方仲礼:“……”

“我这是改进之后的曲辕犁。”

“准备献给县令。”

“希望大哥帮忙带个路。”

“就这点事。”

方仲礼此刻脸色也不大好看了。

这才几个月?

生分成这样了?这还是亲兄弟?

进了这县城,变得这么快?

“犁?”

“就这东西还送给县令?”

“笑话!”

“大把的人拿著金山银山送给县令都找不到门路呢!”

“你既无事,我就走了。”

“以后若非父母病危,不要隨意来找我!”

方伯山甩了甩袖子,直接转身离去。

此刻还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

方仲礼:“……”

“子期。”

“这真是你大伯吗?”

“怎么感觉像是被夺了魂?”

方仲礼鬱闷道。

“爹!”

“当然是大伯,你看大伯走起路来,一脚深一脚低,像鸭子一样,在咱家可是独一份的。”

方子期耸耸肩道。

其实来县学之前,方子期就提醒过方仲礼,咱们自己去县衙就行了,別来找大伯。

毕竟大伯要是引了路,这奖赏的钱財势必要分给大伯一份的。

但是他爹不听,非觉得大伯现在是秀才,在县令面前能说得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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