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

第二天。

方仲礼就带著银子和方子期去了柳溪村的学堂。

给方夫子交上一两银子的束脩后,方子期成功入学了。

因为方子期刚入学,所以被分到了乙班。

学堂共有甲乙两个班。

甲班都是即將要下场考县试的,大多都是十几岁的学生。

而乙班大多都是十岁以下的孩童。

大房的大堂哥方文轩已经十四岁了,现如今就在甲班。

而大房的小堂哥方文舟同方子期一样,都是刚入乙班。

乙班除了柳溪村的学生外,还有外村的孩童前来求学的,总共有十三人。

“子期!”

“快!”

“来这里!”

“坐这里!”

一个长相憨厚的孩童兴奋地朝著他招招手。

这是他的髮小赵满仓。

以前都是一起玩泥巴的。

赵满仓家里面是在镇子上开茶馆的,家境还算不错,所以能来进学。

方子期的目光在周边扫了一圈,恰好看到了自己的小堂哥方文舟。

方文舟见方子期在看他,当即露出一排白牙。

大人之间的矛盾,暂时还没有影响到他们这些堂兄弟的关係。

而且毕竟都是孩子,所以更就不会有什么隔夜仇了。

方子期在赵满仓身边刚坐下,方夫子就过来了。

“今天我们再熟悉一遍《三字经》……”

“跟著我诵读……”

隨即方夫子开始在那里摇头晃脑……

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

方子期听著都快要打瞌睡了。

好在这样的日子也就持续了一个多月。

夫子就继续教学了《千字文》、《百家姓》和《弟子规》。

也不知是这些內容过於肤浅,还是他的记忆力过於强大。

对於这些內容,方子期听夫子念诵两遍基本上就刻印在脑子里了。

这些东西都熟悉了。

再听下去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倒是他身边的赵满仓,此刻满脑门的官司,堆满肉的脸上愁容不断。

又到了夫子抽查的时候了。

“子期。”

“夫子教得太快了。”

“《百家姓》上个月才教,就又教《弟子规》了。”

“好难背啊!”

赵满仓嘆了口气。

他感觉脑门都有些禿了。

“赵满仓!”

“站起来!”

“父母呼,应勿缓。父母命,行勿懒!”

“接著往下背!”

夫子抽到了赵满仓。

赵满仓顿时一阵慌张。

隨即开始结结巴巴道:“冬…冬则温…温……”

然后就卡壳了。

“罚站半个时辰!”

夫子一脸严肃道。

隨即继续抽查。

“方文舟!”

“你继续!”

夫子看向方文舟……

方文舟的表现確实比赵满仓好一些。

但…也就好一些罢了,往后背了两句再度卡壳。

“方子期!”

夫子的脸色越来越差,隨即看向方子期。

方子期恭敬地站起身,隨即道:“兄道友,弟道恭。兄弟睦,孝在中。

財物轻,怨何生……”

卡壳是不可能卡壳的。

看到方子期的表现,夫子脸上才逐渐露出和蔼之色。

“你可知其意?”

夫子再度询问道。

“夫子,这几句的意思是兄长要对弟弟友爱,若是兄弟之间能够没有隔阂地去相处,那就是对父母最好的孝顺。若是能够將財物看得清淡一些,兄弟之间又怎么可能会產生怨恨呢?”

“这几句的含义其实就是提醒我们要看轻物质上的私利,才能使得家庭和睦!”

方子期娓娓道来。

这些都是书上的註解,相当於再背诵一遍罢了。

论背书,方子期还真没服过谁。

“不错不错!”

“確实不错!”

夫子连连点头!

“孺子可教也!”

“方文舟!”

“你当向你弟弟多学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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