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审讯室见到齐达勇,对方的状態还挺让温知念意外的。

就算是被绑在审讯椅上,齐达勇腰背依旧挺得笔直,见到她进来也没有表现出一丝情绪,目光平静得就像这是以往每一个平常的早晨。

如果他面前再摆上一杯热茶,温知念都要以为他此刻不是坐在审讯室里,而是坐在自家的书房里了。

“你这样很好。”

这是齐达勇见到温知念说的第一句话,他脸上带著浅笑,好似真的在为从小看著长大的晚辈,展露才能而感到欣慰。

“当然,虎父岂有弱女?”

温知念微扬下頜,眸中透著矜傲,“母为圭璋,女岂瓦砾?”

齐达勇脸上的笑意更盛,“確实,文湘从小就天资聪慧而又好学,你像她。”

他这么高兴,温知念可不乐意了。

她轻笑道:“是啊,不然怎么所有人都夸我爸妈是天作之合,佳偶天成呢!”

这话一出,齐达勇脸上的笑果然绷不住了。

顿时一僵,脸色骤然阴沉。

温知念扬起一个愉悦的笑,“不是要见我吗?现在见到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齐达勇怒道:“这就是你跟长辈说话的態度?你的教养呢?”

“呵,长辈?”

温知念嗤笑一声,“你算哪门子长辈?”

“我的教养是对人,你一个恩將仇报的白眼狼,你配当人吗?”

她不欲再跟他废话,“不说我就走了。”

“你这张虚偽的老树皮,实在是让我作呕。”

说著就要起身。

齐达勇开口问道:“我的怀表是你拿走了吧?”

死都要见她,原来是为了这个东西。

但是原主妈妈的东西,怎么能交到一个畜生手里呢?

“你说的是这个吗?”温知念从口袋里掏出那枚怀表,“但这是妈妈的东西,可不是你的。”

看到怀表,齐达勇眼睛都红了,“果然是被你偷走了,你这个小偷,你为什么要拿走我的东西,快还给我。”

温知念:“我说了,这是我妈妈的东西,不是你的。”

“怎么不是我的?那是文湘送我的,那就是我的东西。”

齐达勇大叫:“你凭什么拿走?你还给我——”

“啪——”

“因为你不配。”

温知念一巴掌甩过去,“你不配碰我妈妈的东西,更不配她叫你一声大哥。”

“齐达勇,你敢对天发誓,我父母的死跟你无关吗?”

温知念眼眸如刀,紧紧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你敢吗?”

这双眸子跟记忆中那双璀璨如星的眸子是那么的像,却一个如春日暖阳,一个冰冷如霜雪。

齐达勇倏地敛住双目,不敢再直视这双眼睛,只固执道:“那是我的怀表,你还给我,別的我都可能不要,我只要那块怀表……”

“什么都不要?说得倒是好听。”

温知念只觉得可笑至极,“为了夺取家里的財產,你不惜给视你为长兄的人下毒,毒杀她和她的丈夫。”

“不是我。”

齐达勇猛地睁开眼睛,“我从来没有给文湘下过毒,从来没想过要害死她,是吴改芳那个毒妇,她心胸狭隘,她心狠手辣,她趁我不备给文湘换了药,是她害死了文湘,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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