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梅嘴唇动了动,想阻止闺女这较劲的行为,但看著丈夫一脸“就这样”的表情,又把话咽了回去。

她只是忧心忡忡地盯著儿子,生怕他撑坏了。

陈冬河心里明白,爹娘是真被嚇著了,也是真想知道儿子的“根底”。

为了让爹娘彻底安心,也为了给未来的“巨能吃”打个预防针,那就再豁出去一次!

他伸手又拿起一张饼……

在全家四双眼睛直勾勾地注视下,他又卷饼塞肉,风捲残云般消灭了六张饼子和盆里剩下的约摸一斤熊肉。

这一次,他打了个响亮,从丹田里出来的饱嗝。

“饱了!”

全家人看像陈冬河的目光,就像是看怪物似的。

陈小雨看看弟弟面前堆起来的骨头碴子,又瞅瞅那盆只剩点油和碎肉的盆底,忍不住咂舌道:“老三,你这哪是吃饭?你这是往无底洞里填山珍啊!一顿怕不是造了八斤肉外带五六斤白麵饼子?”

“怪不得你以前蔫头耷脑的,饭都吃不饱,劲从哪来?就这肚量,敞开吃,谁家能供得起你这尊大肚罗汉?”

她话音未落,耳朵就被王秀梅利落地揪住了。

“呸呸呸!瞎咧咧啥?”王秀梅瞪起眼,手上轻轻拧著陈小雨的耳垂:“啥叫养不起?睁开眼看看,今儿满桌子肉是天上掉的不成?那都是冬河一膀子力气换来的!”

“你那张嘴也没少吃!要不是你弟弟有本事,咱娘几个现在指不定饿得前胸贴后背,哪能红光满面坐这儿啃骨头?冬河就是咱家的顶樑柱!”

说著,她脸上又堆起满满的骄傲,仿佛儿子吃了一座肉山也是天大的本事。

陈冬河听著老娘那毫不掩饰的偏心话,心里既暖又无奈。

就是这样毫无原则的宠爱,在上辈子让他迷失了方向。

他赶紧表態:“爹、娘、二姐、小妹,往后咱们家的日子只会越过越红火!我要让你们顿顿有肉吃,穿新衣,住亮堂屋,让別人都羡慕咱!”

他看著家人被炭火映得红扑扑的脸,心底发烫。

这一世,绝不能再重蹈覆辙。

一直沉默抽菸的陈大山吧嗒了两口菸袋锅子,烟气繚绕中,他喉头滚了滚,声音带著压不住的激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老三啊,饭管子塞满了,那力气……长全乎没?要不,院子里试试?”

他目光投向院里那个冷冰冰的磨盘石碾子,眼中闪过一抹浓浓的期待。

“行!就它了!”陈冬河撂下筷子起身,大步跨进院子。

全家老少呼啦啦跟著涌出来,围成一圈,连小丫头都攥紧了小手,眼睛瞪得溜圆。

深冬的傍晚寒霜凛冽,四下无人。

陈冬河走到那五百多斤的石碾子前,叉开腿站稳,深吸一口气,那气仿佛带著哨音钻进肺里。

他沉腰下马,双臂环抱住冰凉坚硬的碾体,低吼一声:“起——”

伴隨著清晰的筋骨摩擦声,那沉重的石碾竟被他硬生生拔离了地面!

粗壮的双臂肌肉虬结鼓起,青筋如同盘结的树根,微微颤动。

只见他双臂猛地向上一举,那沉重的石碾子,竟硬是被他举过了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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