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点血就当是我请你喝的……呃,算是『见面礼』?

有需要再来就行!

或者改天你拿个壶啊瓶啊什么的来,我给你多装点备著!”

逸尘说得轻鬆写意,仿佛送出去的不是蕴含神力的麒麟血,而是自家酿的苹果酒。

魈被这番“豪言壮语”震得一时失语,只觉得心头那股刚压下去的酸涩暖流又涌了上来,这幼崽……怎可如此……如此不把自己当回事!

逸尘看他眼神又开始不对劲,似乎又有要“性情”一下的趋势,赶紧脚底抹油。

“好了好了!天都快蒙蒙亮了,我得赶紧溜回去睡觉了,不然被凯亚那傢伙发现我夜不归宿,指不定怎么编排我呢!仙人兄弟,回见啊!”

话音未落,他人已经像一阵风似的窜了出去,几个起落就消失在了渐褪的月色里,速度快得根本不像个刚放过“大量”血的人。

魈下意识伸出手,却只抓住了一把带著那人气息的清凉夜风。

他徒劳地握紧了拳,久久凝视著逸尘消失的方向,感受著体內千年未有的轻盈与温暖,心中五味杂陈。

就在这时,一旁的空间仿佛水纹般轻轻荡漾。

一道沉稳如山岳的身影悄然无声地出现在魈的身侧,棕褐色的衣摆拂过沾露的荻草,鎏金的瞳仁望著逸尘离去的方向。

“帝君。”

魈微微一惊,立即收敛心神,恭敬行礼。

钟离缓缓收回目光,视线落在魈身上,敏锐地察觉到了他这位旧日麾下身上那不同寻常的气息变化。

业障虽未根除,却像是被一股至强至净的力量强行洗涤压制,焕发出一种沉寂已久的清明。

“如此磅礴祥瑞之气……竟能涤净千年业障。魈,方才那位小友,是何来歷?”

魈听到钟离的询问,微微頷首。

“那孩子吗?”

“据他所述……其身负的,確是极为纯净的麒麟血脉无疑。只是……”

他略微停顿,似乎在斟酌用词,最终选择了最贴近自身认知的判断。

“他似乎对自身来歷知之甚少,言及父母,只道是『在另一个世界』……想来,是某位流落蒙德的麒麟留下的遗孤,独自长大,方才养成了那般……跳脱不羈的性子。”

魈的眼前仿佛又闪过逸尘那副没心没肺、划动脉如切瓜送菜般的模样,眉头不自觉地微蹙,补充了一句。

“——但其心性本质,是个极好的孩子。”

钟离静立原地,將魈的话语和神情尽收眼底。

听到“麒麟遗孤”、“另一个世界”时,他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如同岩石歷经千年风霜后產生的细微裂痕般的哀慟与追忆。

璃月大地,又一位古老祥瑞的后裔流落异乡直至消亡吗?

然而,当他的目光再次细细扫过魈周身——那並非简单的“伤势好转”,而是近乎本源层面的“污秽涤盪”,空气中残留的、磅礴至净的生机力量仍在微微荡漾,绝非寻常仙兽幼崽所能拥有。

“麒麟遗孤……心性纯良……却能以自身精血,涤净你积累千年的杀伐业障。”

钟离微微侧首,目光似乎穿透了层层屋宇,望向蒙德使团下榻的方向。

“这般『见面礼』,未免也……太过『厚重』了些。”

“看来,这位自蒙德而来的『小友』,其身上的故事,远比我们眼下所知的,要……有趣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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