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息壤成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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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节气，农场第十块田惊现《山海经》旋龟。夏宇將龟甲浸入灵泉，甲纹浮出《禹贡锥指》的治水经纬。

当他按图索驥找到长江险工段时，怀中的镇河鼉甲突然发烫，江底传来《吴中水利书》的慟哭。

夤夜暴雨中，夏宇站在荆江大堤。量天尺插入江水的剎那，《三江水利书》的闸门虚影截断洪峰。

镇河鼉甲化作九丈青铜兽，背负《四明它山水利备览》镇守险工。

对岸的水文站里，值班员惊恐地看著声吶图——江底凭空多出《河防志》记载的"泄水龙首"。

返程时，夏宇在渡轮甲板拾到枚玉简。简上《河渠纪闻》的字跡正被《水经》古本覆盖，江风吹散的玉屑里，隱约可见"嘉靖三十九年决口"的硃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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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暑烈日炙烤著新垦的圩田，夏宇在堤內种下抗涝稷。稷穗抽时浮出《圩田图说》的模型，每株根系都缠绕《浙西水利书》的竹策。

木精摘下稷米酿酒，酒香蒸腾出《三吴水利录》的瀲灩波光。

在那片广袤的田野上，木精身著朴素的衣衫，穿梭於稷米之间，双手熟练地摘下饱满的稷米。

稷米在阳光下闪烁著金黄的光芒，颗颗饱满而圆润，仿佛是大地馈赠的珍宝。

木精將摘下的稷米小心地收集起来，带回简陋的酿酒坊。她把稷米洗净、蒸煮，再加入酒麴，细心地搅拌均匀，仿佛在雕琢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隨著时间的推移，酒坊里渐渐瀰漫起一股淡淡的酒香，那香气如丝线般缠绕，越来越浓郁。

当酒香四溢之时，那股香气仿佛化作了灵动的精灵，蒸腾出《三吴水利录》中的瀲灩波光。

恍惚间，眼前似乎出现了三吴大地的水利景象，纵横交错的河渠波光粼粼，水流潺潺。渔夫们划著名小船在水面上穿梭，岸边的农田里庄稼茁壮成长。那波光，像是歷史的眼眸，见证著这片土地的变迁与繁荣。

木精沉醉在这如梦如幻的景象中，她知道，这酒香不仅是她辛勤劳作的成果，更承载著对这片土地的热爱与期许。

她仿佛看到了自己酿造的酒，在人们的欢声笑语中传递著温暖与希望，如同那水利之水，滋润著每一个人的心田。

当联合国治水专家团到访，夏宇递上掺了镇河鼉甲粉的茶汤。

眾人饮下后，视网膜上的堤防幻化成《河防通议》的雕版，又在归国后自动修正为混凝土参数。

唯有团长笔记本上的涂鸦，无意间復现了《至正河防记》的青铜闸。

寒羽鸞如一道闪电般掠过长江入海口，它那巨大的翅膀掀起了阵阵狂风，翅尖扫落的镇河鼉甲屑如同点点繁星般飘落，最终沉入了那片被《禹贡》所记载的"三江既入"之地。

夏宇静静地站在农场的高地上，极目远眺，目光穿越了浩渺的星河之幕。

在那无尽的星空中，他仿佛看到了一个標註著"元·贾鲁"的交易请求，正如同洪峰中的一点微弱光芒，时而明亮，时而黯淡。

他缓缓地取下头上那顶由世界树皮製成的河工帽，这顶帽子见证了他无数次与江河的搏斗。

他轻轻地將帽子扣在那本厚厚的《河防辑要》上，仿佛是將自己的一生都託付给了这片汹涌的浪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