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人间烽烟

惊蛰的雷声滚过山樑，夏宇站在老宅屋檐下，望著军用吉普碾过泥泞的村道。

车辙印里渗出的柴油味惊飞了篱笆上的麻雀，他数著军装袖章上的星徽——这是本月第三批造访的军官。

"夏先生，西南边境急需五百吨应急粮。"大校摘下军帽，露出鬢角的白霜，"不是徵用，是购买。"

夏宇摩挲著量天尺尾端的铜环，尺身传来《救荒本草》的震颤。

他望向仓库方向，昨日刚收的十万石救荒粟正在太极空间里吞吐灵光："要哪种？新育的旱稻亩產八百斤，还是抗倒伏的春麦？"

"要能长在炮弹坑里的。"大校展开军用地图，红铅笔圈出的边境线千疮百孔，"沙土掺著弹片，ph值乱得像心电图。"

五更时分，夏宇独自踏入农场。救荒粟在第八块田里疯长，根系缠绕著弹壳虚影。

当他注入三滴玄冰玉髓，粟穗突然迸裂，飞溅的籽粒在半空中组为《齐民要术》的保泽篇。

木精捧著新结的墨玉粟种飞来，每粒都裹著弹片熔炼的薄膜。

【获得：兵戈粟（黄级极品）】

【特性：重金属土壤增產200%】

***

穀雨那日，二十辆偽装成化肥车的军卡驶入老鸦岭。

夏宇站在赛场边，看士兵將麻袋堆成八卦阵型。少尉擦著汗抱怨："卫星天天盯著这片，得亏有雷暴云遮掩。"

"要雷暴？"夏宇摸出颗淬体金莲籽，弹指射入云层。

霹雳炸响的瞬间，仓库顶的避雷针闪过《淮南万毕术》的雷纹，电离层扰动让侦察卫星短暂致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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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需官记录著数据："抗旱稻种三千袋，抗盐硷麦种一千袋..."他忽然顿住笔尖——麻袋缝线竟自动编织成《守城录》的城防图，又在眨眼间恢復成普通针脚。

"山里人手工缝的。"夏宇递上茶碗，热气蒸腾出《武经总要》的火器图，转瞬被清秽鉴抹成水渍。

士兵们浑然不觉地搬运著粮种，每袋暗藏的三粒异能果实正渗出《农书》的灵气，將车载定位仪误差扩大到三公里。

***

小满节气，边境哨所传来捷报。上尉捧著饭盒的手在颤抖："播下去的麦种七天抽穗，弹坑里长出的麦子能挡流弹！

"视频里，战壕边的麦秆密集成林，流弹撞击处火星四溅——那是兵戈粟特有的金属化表皮。

夏宇凝视著屏幕角落，某株麦穗的芒刺隱约构成《虎鈐经》的阵图。

他连夜赶製百枚玄冰符，符纸用《救荒本草》的根茎纤维製成，硃砂里掺著霜精褪下的冰鳞。

"贴在粮仓四角。"他嘱咐特派员，"防潮防蛀。"对方不知道的是，当夜某国特种部队的纵火装置，在距离粮仓百米处便被冰符冻成《火龙经》的残页。

***

大暑的骄阳炙烤著边境线，夏宇在农场仰望星河之幕。来自十七个国家的侦察卫星轨跡清晰可辨，某颗间谍卫星的镜头正对焦老鸦岭。

他摘下发间的寒羽鸞翎毛，翎尖轻点虚空，电离层顿时翻涌出《天元玉历祥异赋》的云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