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生蒋郁礼,他失去了挚爱的妻子,成了鰥夫。

“他说得对!”沈泽明拐杖重重一顿,“你看看你什么样子!对我都没几句好话,还想和苏聆雨在一起?不用苏家开口,我就告诉你——你们不合適!你想结婚,我可以安排。但苏聆雨,她和阿嶠才是一对!那么多年感情,你別从中作梗!拿出点长辈的样子来!”

“长辈该是什么样子?”蒋郁礼声音冰寒刺骨,“从小我身边就没有长辈,我不懂。爸爸,您教教我,当长辈就该对儿子大呼小叫、肆意侮辱吗?”

“你是我儿子!我说你什么,你就得受著!”沈泽明怒吼,吼完脸色涨红,气息急促。

一旁的沈百川和尚舒雅都被这气势惊得屏息。

蒋郁礼眼神毫无退缩:“没有不服气。但苏聆雨是一个人,她选择和谁在一起,是她自己的决定。现在她是单身,我也是单身,我有追求她的资格。我不会放弃。”

“翅膀硬了?连你爸的话都不听了?!”沈泽明目眥欲裂,“早知你今天处处跟我作对,当初就该把你扔了,让你自生自灭!”

蒋郁礼心底冷笑。

沈泽明是传统大家长,权威不容挑战。

沈百川和沈嶠都俯首帖耳。

只有他蒋郁礼,不肯低头。

凭什么要他牺牲自己,成全別人?

没人疼他,他自己疼自己!

“我说,不许跟沈嶠抢苏聆雨!听见没有?”沈泽明厉声命令。

“我、不、同、意。”蒋郁礼一字一顿。

话音未落。

砰!

沈泽明的拐杖带著风声,狠狠砸在蒋郁礼肩背上,沉重的闷响在客厅里迴荡。

蒋郁礼身体猛地一晃,咬紧牙关,瞬间又绷直了脊背,眼神依旧冷硬不屈。

沈嶠在一旁看得心头一跳——爷爷用了狠劲。

“你不同意?!”沈泽明怒极,“长辈跟小辈抢女人,你不嫌丟人,我嫌!沈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沈泽明气得浑身发抖,拐杖带著破风声,一下又一下,重重落在蒋郁礼的背上、手臂上和腿上。

蒋郁礼始终一声不吭,紧抿著唇,额角青筋跳动,强忍著钻心的疼痛,眼神如寒潭般死寂。

沈嶠悄悄退到沈百川身边坐下,压低声音:“爸,爷爷今天动真格了。”

“看出来了。你爷爷最疼你。”沈百川瞥了他一眼,“你倒是说说,苏家那丫头怎么突然要分手?你们感情不是一直挺好?”

“我……”沈嶠心虚地压低声音,“就……嫌她太黏人,说了几句重话,她就闹脾气了。”

“就这样?”沈百川狐疑。

“真的!爸,您知道她黏起人来多烦人。我工作那么忙,有时候心烦,说话难免冲了点……”沈嶠含糊其辞。

父子俩窃窃私语。

厅中,拐杖击打皮肉的闷响还在持续。沈嶠盯著硬扛的蒋郁礼,心底竟生出一丝扭曲的佩服——真是块硬骨头。

沈泽明打得气喘吁吁,蒋郁礼依旧沉默如山。他咆哮道:“你非要跟他抢?!你凭什么跟他抢?!就你这副鬼样子,没人会喜欢你!”

蒋郁礼浑身剧痛,但身体之痛远不及心口撕裂般的钝痛。

母亲难產去世,是他的错吗?

他只是个初生的婴儿。

从有记忆起,父亲和兄长就是冷脸,只有佣人相伴。

亲情?他从未尝过滋味。

现在却要他当“好长辈”,要他牺牲委屈,成全他人?凭什么?!

他忍著痛,喘息著,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各凭本事。如果沈嶠能让苏聆雨回心转意,我认。”

沈泽明怒极,拐杖猛杵地面:“你算什么东西!苏聆雨凭什么选你?!”

蒋郁礼也没有十足把握。但他至少不会像沈嶠那样,掐著脖子不许对方求复合、不许对苏聆雨好。那有什么用?选择权,从来只在苏聆雨手中。

“那是她的事。”蒋郁礼的声音冷得像冰。

“还敢顶嘴!”沈泽明怒髮衝冠,用尽力气,拐杖带著撕裂空气的尖啸,再次狠狠砸下!

就在这时——

“小叔!小叔!!”

一声带著惊惶的呼喊穿透压抑的空气。

苏聆雨的身影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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