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不做没有名分的事情
雨没有停,机场广播却无情响起:因持续强降雨,所有航班暂停,请旅客前往附近酒店办理入住。
苏聆雨和蒋郁礼隨著人流向外走。
就在这时,她眼睁睁看到一架飞机衝破雨幕,毅然起飞!
她急得猛拍蒋郁礼的手臂:“小叔小叔!快看!起飞了!为什么我们的飞机不能飞?”
蒋郁礼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那是山航。”
“早知道就坐山航转机了……也好过被困在这儿……”苏聆雨漂亮的脸蛋皱成了苦瓜。
机场大厅人潮汹涌,行色匆匆的旅客摩肩接踵。
苏聆雨冷不防被一个横衝直撞的路人狠狠撞了一下。
“嘶——”
那人毫无歉意,转眼消失在人群中。
蒋郁礼一把攥住她微晃的手臂,拉著她,穿过喧囂混乱的人流。
苏聆雨裹著他的宽大西服,踩著高跟鞋,有些踉蹌地追赶著他大步流星的步伐。
机场內外黑压压一片,人声鼎沸,雨声淅沥,计程车排起长龙,闪烁的车灯令人眩晕。
“蒋总。”两名下属撑伞迎上前。
蒋郁礼接过一把,稳稳撑在苏聆雨头顶:“走。”
“去哪?”
“酒店。”
雨势猛烈,伞面几乎完全倾向苏聆雨。
短短十几米,蒋郁礼的半边衣袖已被雨水浸透,而苏聆雨,只有鞋尖溅上了几点湿痕。
前往酒店的路上拥堵不堪,车子在雨幕中缓慢挪动。苏聆雨脱下西装搭在膝上,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那昂贵的衣料,將它揉捏得满是褶皱。
他们没有选择机场旁简陋的快捷酒店,而是入住了稍远些的星级酒店。
两间房。
房门口,苏聆雨匆匆丟下一句“小叔,晚安”便关上了自己的房门。
深夜。
蒋郁礼在不安的梦境中沉浮。梦里,幼小的他死死抱著父亲的腿,哭求著:“爸爸,我不想出国……爸爸,我想和你住一起……哥哥,我不想走……”
父亲冷漠地掰开他的手,对保鏢下令:“送小少爷上车。”
八岁的他被强行塞进车里,车窗外,只有父亲和兄长冰冷的背影……
门铃声尖锐地刺破梦境。
苏聆雨?!
他猛地惊醒,翻身下床衝去开门。
门外,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苏聆雨一手拎著红酒瓶,一手抓著两只酒杯,脸颊酡红,眼神迷离飘忽。
“小叔,我睡不著……陪我喝点?”她醉醺醺地,不等回应便晃了进来。
失眠……又是分离焦虑的症状。
沈嶠不在,她就无法安眠。
他那个该死的大侄儿,连自己的女朋友都照顾不好。
渣男。
蒋郁礼关上门,蹙眉看著她。
苏聆雨歪在沙发上,笨拙地倒了两杯酒,酒液几乎溢出杯沿。“喏,小叔……给你,这杯多!”
蒋郁礼接过,没有喝,深邃的目光审视著她异常的状態。
“乾杯!”苏聆雨自顾自地碰了一下他的杯子,仰头灌下。
砰!
她手中的酒杯突然脱手,砸在地毯上,碎裂开来。
蒋郁礼端著酒杯,眉峰微挑,眼底掠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竟觉得此刻抿一口酒也不错。
“沈嶠那个王八蛋!!”苏聆雨忽然爆发,声音带著哭腔,“把我一个人丟在机场……等我回去……一定告他一状!”
发泄过后,心头的空洞並未填满。心慌、头痛、噁心……熟悉的窒息感再次攫住了她。每个季度的体检都显示身体无恙,是心理的顽疾在作祟。
她发病了。
让她赖以生存的安全感来源——父母、哥哥、沈嶠——此刻都不在身边。
身边,只剩下一个蒋郁礼。
她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无助地望向他,脆弱得像雨中被淋湿的蝶。
“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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