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秦姐今早说起李先生时眼波流转的模样,

还有小倩那句"湛哥最疼我了"...

批改完最后一本作业时,主臥门正好打开。

秦姐脸颊緋红地走出来,

髮丝有些凌乱,针织衫的领口歪斜著露出半边肩膀。

她故作镇定地整理著衣服,

"白老师,

今天辛苦你了。"

......

回家的路上,

白洁一直在琢磨僱主家这奇怪的关係。

李先生和秦姐明显不只是普通朋友,可小倩又叫他哥哥...

她摇摇头,轻笑一声,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

推开出租屋的门,

望著杂乱狭小的出租屋,又深深嘆了口气。

丈夫留的纸条压在茶几上,"加班,晚归。"

白洁默默打开冰箱,

她给自己煮了碗面,隨便对付了一餐。

洗完澡换上睡衣,

白洁躺在吱呀作响的床上。

月光透过防盗网的柵栏,

在床单上切割出冷白的光斑。

她翻了个身,睡裙的吊带从肩头滑落。

想起下午秦姐走出臥室时的模样——

眼尾泛著春色,嘴唇微微红肿,连脚步都带著点慵懒的虚浮。

还有那天在臥室门口,

不经意间嗅到的,那种浓得化不开的缠绵后的情慾气息。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揪紧睡裙下摆,

细软的丝绸渐渐皱成一团。

手指顺著光滑的布料慢慢往下滑...

真丝面料被揉得窸窣作响,

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

与此同时,

在厦岗新村深处一栋不起眼的老楼里,

烟雾繚绕,人声鼎沸。

一个白净帅气的男子正挤在一张炸金的赌桌旁,

眼睛死死盯著荷官手里飞舞的扑克牌。

桌上堆著皱巴巴的现金,

贏家的狂笑和输家的咒骂交织在一起,刺激著每个人的神经。

男子咽了口唾沫,手在空荡荡的口袋里摸了摸。

他已经在这里看了一个多小时,心痒得像有蚂蚁在爬。

前几天刚发的工资,

大半又填了之前的窟窿,剩下那点还得交房租。

“开牌!

庄家顺子,吃通杀!”

荷官的声音像锤子砸在男子心上。

他看著贏家把一大摞钱揽入怀中,眼睛都红了。

“嘖,王哥,手气背啊,光看著多没劲。”

一个穿著衬衫、脖子掛著金炼子的男人凑了过来,

很自然地搂住男子的肩膀,递过来一支烟。

他是这里的放数佬,叫烂牙明。

男子下意识地想躲,却被搂得更紧。

烂牙明嘿嘿笑著,喷出一口烟,

“玩玩嘛,看一晚上能看出钱来?

运气这东西,坐著可等不来。”

男子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睛还黏在赌桌上,

“明哥,我…我没本钱了。”

“哎哟,跟我还见外?”

烂牙明一副责怪的表情,凑得更近,

压低了声音,带著蛊惑,

“没钱怕什么?我这儿有啊!

先拿点去翻本,月底发了工资再还就是了。

几分利息的事,都是街坊,好说!”

他看著男子犹豫不决的样子,又加了一把火,

指著桌上一个刚贏钱的中年胖子,

“你看胖哥,刚才借了我两千,这才几把?

都快翻一倍了!

手气来了,城墙都挡不住!

说不定下把你就能把之前输的全捞回来,

还能给嫂子买个金鐲子呢?”

烂牙明的语气篤定得仿佛已经看到了男子贏钱的样子。

其实他清楚地知道男子在这张桌子上已经陆陆续续送进去多少,

更知道他这种又菜又爱玩、还总幻想翻本的人,是最好的肥羊。

男子呼吸明显急促起来,

目光在赌桌和烂牙明諂笑的脸上来回移动。

贏钱的喧囂和钞票的油墨味像一双无形的手,把他往深渊里推。

他想起妻子失望的眼神,

又想起之前几次差点翻本的“好运气”…

他坚信只要把买房子的钱贏回来,自己就能重振男人雄风。

烂牙明看火候差不多了,

直接从兜里掏出一小叠红色的钞票,硬塞进高俊手里,

“吶,先拿两千去玩,贏了再说!

信我,今晚你绝对有运!”

指尖碰到钞票的瞬间,

男子最后那点挣扎彻底被贪婪吞没。

他猛地攥紧钱,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转身就挤向了赌桌,

“妈的,给我换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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