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低头应下,但犹豫了一下,

"刘少,这个人能几个月內一统长安底下势力,

恐怕没那么简单……"

刘少猛地转身,眼中闪过一丝癲狂,

"那又如何?"

他突然神经质地低笑起来,

"我就是要在黑白两道都踩得他死死的。"

眼神里透露出一股阴狠,

"刚吃下个小小的长安镇,就敢给我脸色看?"

声音骤然拔高,又瞬间压得极低,

像是毒蛇吐信,

"他算什么东西。"

会所里陷入短暂的寂静,

只有刘少神经质的低笑声在迴荡。

片刻后,

刘少坐回沙发,手指轻轻地摩挲著雪茄剪。

"杨小姐那边…"

他突然开口,声音轻柔得可怕,"今天的玫瑰,她收了吗?"

下属额头冒著虚汗,"送到了深圳中海华庭她的家里,但…

杨小姐还是老样子,直接让保姆扔了。"

"砰!"

雪茄剪猛地合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刘少却笑了,眼角挤出几道细纹,

"有意思…真有意思。"

他歪著头,像在欣赏什么有趣的东西,

"一个过气歌手而已,

还是个被人用剩下的二手货,骨头倒是挺硬。"

角落里,

一个满脸横肉的手下忍不住道,

"刘少,

要不我们直接把那小妞给你绑过来..."

"绑她?"

刘少突然亢奋地前倾身体,眼中闪烁著病態的光芒,

"那多无趣啊……"

他舔了舔嘴唇,

"我听说,她有个相依为命的姐姐在深圳开画廊?"

那位曾经红遍大江南北的杨小姐,

恐怕永远想不到,

仅仅因为在一次慈善晚宴上拒绝了刘少的邀舞,

就惹上了这样的麻烦。

中年男子推了推眼镜,"確实,她们姐妹感情很深。

不过…"

"那就派人去画廊坐坐。"

刘少突然恢復正常,优雅地整理著袖口,

"告诉那位姐姐,

如果她妹妹不愿意陪我出席月底的地下拳赛……"

他露出孩童般天真的笑容,"我不介意让她或者她的画廊…

经常发生点意外。"

窗外,乌云压得很低。

刘少哼著不成调的小曲,从冰桶里取出新的酒杯。

水晶杯折射出的冷光,將他半边脸映得惨白。

"记住…"他轻轻摇晃著酒杯,

"要彬彬有礼地邀请。

我要看到杨小姐…

自己心甘情愿地走进我的包厢。"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只有冰块碰撞杯壁的清脆声响。

几个手下不约而同地低下头——

每当刘少露出这种天真无邪的笑容时,

往往意味著有人要遭殃了。

——

深圳宝安,

潮汕商会顶层茶室。

檀香在鎏金香炉中裊裊升起,

陈金水摩挲著肥仔明带回的玉貔貅,

圆脸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互通有无?和气生財?"

他突然笑出声,闽南腔里带著玩味,

"我们这位新邻居...有点意思。"

阿炳躬身站在茶海旁,

看著老板將貔貅轻轻放回锦盒。

那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情人,可镜片后的眼睛却精光闪烁。

"阿炳..."

陈金水突然转身,"把赤湾那边三成的货,改走长安码头。"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按规矩给他们一成过路费。"

阿炳一愣,"老板,这..."

"小码头成本低..."

陈金水眯起眼,像只算计的老狐狸,

"先去试试水..."

他忽然用茶夹敲了敲阿炳的手背,

"记住,

第一批货要乾乾净净,

就当...给新邻居的见面礼。"

窗外货轮鸣笛声隱约传来。

陈金水走到落地窗前,远处的赤湾码头灯火如龙。

他忽然嗤笑,"九爷那个蠢货,老是想著利用我..."

转身时眼镜反著冷光,

"现在这位李老板...倒是值得交个朋友。"

茶室里炭火"啪"地爆出火星。

阿炳看著老板摩挲玉貔貅的样子,

突然明白了什么——

那尊被退回的镇宅之宝,

被陈金水当成了试金石,测试著长安新主人的成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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