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

李湛站在莲小区的阳台上,

指尖的香菸在黑暗中明灭不定。

他深深吸了一口烟,

目光在南城方向只停留了一会,便直直望向凤凰城的方向。

南城那边他根本不担心。

从他把书和送进大牢那天起,七叔的根基就开始崩塌。

再加上他的骚扰战术,南城人心早已涣散。

已经不是找几个僱佣兵过来就能解决的了。

就算他不出手,南城也撑不过今年。

其实他並不想赶尽杀绝,使用骚扰战术就是提示七叔可以退了。

没想到这老头如此眷恋这个位置...

至於凤凰城那边...

李湛望著凤凰城的方向,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九爷这步棋,下得实在难看。

借华少来挑动他和白沙强火拼?

这种粗劣的手段,完全不像九爷往日的作风。

看来自己的快速崛起,確实让这只老狐狸乱了方寸。

"真是越老越糊涂了..."李湛轻轻摇头。

他原本可以直接废了华少,给虎门一个下马威。

但他选择了更聪明的做法——找白沙强当麵摊牌。

这一手反將一军,不仅化解了危机,更让九爷和白沙强之间生了嫌隙。

现在想来,九爷怕是肠子都悔青了。

这个在东莞叱吒风云二十年的老江湖,居然在自己手上栽了跟头。

李湛弹了弹菸灰,眼神愈发深邃。

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

一旦拿下南城,整个长安的地下版图就將彻底改写。

南城、码头、西郊连成一片,形成长安底部铁桶般的势力范围。

而盘踞在长安中部的九爷,现在又失去了西边虎门方向的支援可能,

就会陷入一个微妙的境地——

到那时,曾经雄踞一方的九爷,反倒成了被三面包围的孤岛。

李湛轻轻掐灭菸头。

这个局面,恐怕九爷自己都还没完全意识到。

但等他想明白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真是期待啊..."

李湛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锋芒。

"在想什么?"

阿珍收拾完餐具,走过来挽住他的手臂。

李湛將菸头按灭在菸灰缸里,

"没什么,再等消息。"

他看了看腕錶,南城那边也差不多该动手了。

阿珍靠在他肩上,"今晚要出去?"

"看情况。"

李湛瞄了一眼南城方向,"进去吧,这里风大..."

他搂著阿珍回到客厅。

电视里正放著无聊的综艺节目,

他却看得津津有味。

有时候,等待也是一种享受——

尤其是当你知道胜利已经在握的时候。

——

南城一处废弃仓库內,

昏暗的灯光下,十几个僱佣兵正围坐在地上吃著盒饭。

空气中瀰漫著廉价饭菜的油腻味道。

"这肉怎么有股怪味?"一个身材瘦小的柬埔寨人皱眉道。

领头的泰国人阿卡萨嚼了两口,一股苦杏仁味,

脸色一变,猛地吐了出来,

"不对劲!"

他刚站起身,一股灼热感猛地从胃里躥上来,

像吞了团烧红的铁球,顺著食道燎到喉咙口。

“呃…妈的...下药了!"

阿卡萨踉蹌著去摸腰间的手枪,却发现手指已经开始不听使唤。

他瞪大眼睛,看著其他同伴陆续倒地抽搐。

仓库大门突然被推开,

三个南城的人拎著砍刀走了进来。

为首的刀疤脸狞笑著,

"七叔给你们的安家费,我们替他省下了。"

阿卡萨强撑著举起枪,

却见刀疤脸一个箭步衝上来,锋利的砍刀直接劈进他的手腕。

鲜血喷溅在斑驳的墙面上,手枪"咣当"一声掉地。

"为...为什么..."

阿卡萨跪倒在地,嘴角溢出白沫,瞳孔已经开始扩散。

"因为你们太贵了。"

刀疤脸蹲下身,

掏出相机对著他惨白的脸拍了张照,

"七叔现在自身难保,哪还养得起你们这些大爷?"

角落里,

一个印度裔僱佣兵突然暴起,抄起铁棍朝刀疤脸扑来。

但他才衝出两步就栽倒在地,开始剧烈抽搐,呕吐——

氰化物中毒的典型症状。

"补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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