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跌跌撞撞地推开家门,连鞋都忘了换。

她靠在门板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拖著沉重的脚步走进浴室。

洒开到最大,滚烫的水流冲刷著她发烫的身体。

她用力搓洗著每一寸被李湛碰过的肌肤,

可那些触感就像烙在了身上。

他的手掌,他的嘴唇,他带著菸草味的呼吸——

全都挥之不去。

梳妆檯上摆著个残破的相框。

照片被从中撕开,

只剩下一个温婉的少妇搂著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

缺失的那一半还留著几道锯齿状的边缘,隱约能看出警服的轮廓。

她盯著镜中的自己,指尖轻轻碰触微肿的嘴唇。

胸口似乎还残留著被揉捏的灼热感,鼻尖縈绕著那个男人霸道的气息。

从小到大规规矩矩的人生,在这一天被彻底顛覆。

那些曾经围著她献殷勤的公子哥,此刻想来竟显得如此苍白乏味。

林夏猛地摇头,湿发甩出水珠。

那个混蛋——

她拉开衣柜,一把扯出叠得整整齐齐的警服。

藏蓝色的布料带著淡淡的清香,

她把脸深深埋进去,金属警徽硌得脸颊生疼。

这样真实的痛感,终於让她找回一丝清醒。

仿佛这枚冰冷的警徽,

能帮她抵挡那个男人留在身上的灼热触感,

能洗刷掉唇齿间挥之不去的菸草味,能让她重新记起自己是谁。

——

夜色深沉,长安西郊一处荒地。

冷风卷著枯叶在荒地上打著旋。

几辆车的远光灯直射中央,照亮了被埋在土里的华少。

他整个身子已经陷在土中,只

露出个脑袋,头髮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嘴唇冻得发紫。

一瓢冷水浇下去,他猛地一激灵,彻底清醒了。

“湛...湛哥......”

华少此刻哪还有白天的囂张气焰,

脸色煞白,嘴唇不住地颤抖。

他慌乱地转动著眼珠,惊恐地打量著四周,豆大的汗珠顺著额头滚落。

“有话好说!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我家里...”

李湛蹲下身,低头注视著他,眼神冰冷,

“我不想听你囉嗦,说,谁让你来的?

我俩素不相识,

我不相信...你会那么凑巧喝了点马尿就跑来我的场子发疯。”

华少咽了口唾沫,酒早就嚇醒了。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是彪哥...凤凰城的彪哥。

他说厦岗新开的场子有极品美女,还说...”

“还说什么?”

“说你现在风头正劲,该有人来试试斤两...”

华少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也意识到,自己不过是被別人当枪使的蠢货。

李湛站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土。

姐靠过来,手指轻轻搭在他手臂上,“九爷开始玩阴的了。”

老周在一旁吐掉菸头,火星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弧线。

“放他出来。”李湛突然说。

小弟们愣了一下,赶紧动手刨土。

华少抖得像个筛子,被拽出来时腿都软了。

“带他去换身衣服。”

李湛头也不回地往车边走,“然后送他回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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