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中他的眼神锐利如鹰,

"新民的场子我去之前刀疤强和粉肠每年都是在给南城的人交数,而不是您。

那时九爷都没跟他们计较,说明九爷早就已经放弃那边。"

他走回茶海给自己倒了杯茶,声音渐渐提高,

"我过去后凤凰城有派哪怕一个人过来帮我吗?没有!。

迎新宴我被南城的人围住嘲笑的时候凤凰城在哪里?

白家派僱佣兵去医院暗杀我的时候凤凰城在哪里?"

他手掌轻拍茶海,

“南城让我去劫白家的货,我第一时间跑回来通知彪哥。

因为我知道他们想通过我来挑拨九爷和白家。

您让我通过码头那一仗离间白家和南城,我也做到了,为此还负了重伤。

您还要让我怎么做,我的九爷!”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九爷的脸色阴晴不定,彪哥不停地擦著额头的冷汗。

李湛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

"您看看现在南城和白家打成什么样了?"

菸头在昏暗的茶室里忽明忽暗,

"这不是我的功劳?"

"您现在可以在一旁舒舒服服的隔岸观火。"

他用手指点了点自己胸口,

"但等他们缓过来,第一个要弄死的就是我李湛!"

李湛冷笑一声,

"我不趁这个时间拉起一支队伍自救——

难道还期望九爷会派人来救我吗。

我帮您做了这么多...”

他的声音冷了下来,

"您现在,却让人拿枪从背后指著我?"

他的目光扫过那两个持枪的马仔,两人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

李湛走到门口,脚步突然停住。

他缓缓转身,目光如刀,

“九爷,我终究是从凤凰城出来的,並不想真的跟您成为对手。

他顿了顿,嘴角扯出一丝冷笑,

"但您要是非逼我...

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那我保证也能成为一名称职合格的对手。”

最后深深看了九爷一眼,

"长安这片池塘太小,外面的世界很大。

九爷,好自为之。"

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李湛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阴影里。

——

李湛离开后,茶室里静得能听见茶水滴落的声音。

九爷出人意料地没有发怒,只是待在原地,脸上慢慢恢復了平静。

等对面大楼的镜片反光消失后才慢慢踱回茶桌前,

朝两个黑衣壮汉挥了挥手。

两人如蒙大赦,赶紧退了出去。

"九爷,都怪我..."彪哥擦著不断渗出的冷汗。

"英雄出少年啊。"

九爷摆了摆手,声音突然苍老了许多,"有脑子,有胆色...可惜了。"

彪哥凑近身子,"要不要..."

"跟他火拼一场?"九爷抬头,

"那不是让南城和白家笑掉大牙?"

彪哥的汗又冒了出来。

"去..."九爷重新烫著茶杯,

"给阿珍包个大红包,毕竟在凤凰城工作了这么多年。"

彪哥刚要转身,又被叫住。

"还有..."

九爷转头盯著那扇窗户,"叫人把这扇窗封了,马上。"

彪哥点头退出,轻轻带上了门。

茶室里只剩下九爷一人,

他静静地坐在太师椅上,手指有节奏地叩著茶海。

窗外夕阳的余暉透过百叶窗,

在他脸上投下道道阴影,那双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令人心悸的寒光。

——

李湛走出凤凰城,在台阶上顿了顿。

他回头看了眼侧门——那是他刚来长安时最初的记忆。

曾经无数个夜晚都在那里抽著烟等著阿珍下班。

他掏出手机,"老周,公司最近安排人24小时轮值。

再调两个老兵去莲小区。"

掛断后,朝停车场走去。

当他驾车驶离时,凤凰城的招牌在午后阳光下依然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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