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后,他沉声道,

"让他们砸,所有人收缩回防。

只要人没事,就不是什么大事,特別是你——

暂时別露面了。"

掛断电话,

白爷缓缓坐回太师椅,手中的文玩核桃被攥得嘎嘎响。

——

凤凰城顶楼茶室的门被猛地推开,彪哥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

"怎么了?"

九爷眉头一皱,手中的茶匙停在半空,

"几十岁的人了,还这么毛毛躁躁。"

彪哥抹了把额头的汗,"南城的人打过去了!

听说连白爷的军师陈伯都被做掉了!"

"哦?"

九爷双眼一亮,霍然起身,开始在茶室里来回踱步。

"我们要不要..."彪哥试探地问。

"什么都不要做。"

九爷突然停下脚步,阴惻惻地笑了两声,

"让他们狗咬狗,那两个老傢伙没那么简单的。"

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转身盯著彪哥,

"李湛那小子现在在干什么,还在医院吗?"

彪哥的表情顿时变得古怪起来,

"人在医院...

刚收到消息,盯梢的兄弟说听见他病房里床板直响,还有女人的..."

他尷尬地咳嗽两声。

九爷先是一愣,隨即笑骂,"这小王八蛋,就这点爱好了..."

摇摇头,"算了,隨他去吧,跟这事没关係就行。"

他重新坐回茶台前,

慢条斯理地洗著茶杯,嘴角却掛著意味深长的笑意思。

——

晚上十点,长安医院后门的路边摊。

烧烤架上的炭火正旺,油烟混著孜然香飘得老远。

腰间还绑著绷带的李湛拉开塑料凳坐下,冲老板喊,

"二十个鸡尖,四十串小牛肉,二十个生蚝,再来一箱冰啤酒!"

老周用筷子撬开两瓶啤酒,泡沫顺著瓶口往下淌。

"听说我刚撤,南城的人就杀到了。"他灌了口酒,

"真他妈老天都在帮我们。"

李湛抓起串烤得焦香的鸡尖,

"砸几个场子顶个屁用。"

他嗤笑一声,"这两只老狐狸,不会真掏出家底来打的。

看吧,过不了多久就会消停。"

"都打成这样了,他们还能坐下来喝茶?"老周擼著串问。

"出来混讲的是地盘、利益还有人,等打累了,砸疼了自然会消停。"

李湛抹了把嘴上的油,"能混到这位置的,谁不是人精?

而且..."

他指了指天,"上面也不会让他们一直闹下去的。"

老周一愣,举起酒瓶,"还是你脑子活络。"

两人的啤酒瓶碰得叮噹响。

半箱酒下去,李湛突然正色道,

"得招兵买马了。

你战友或者老家那边还有想出来的吗?

让大勇、水生他们也问问。"

他咬开瓶盖,"后面场子多了,得用自己人。"

老周盯著烤架上跳动的火苗,半晌才说,

"走上这条路,可就回不了头了。"

"阿姨的病..."李湛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她这病,没治,吊著唄。"

老周猛灌一口啤酒,"前段时间送回老家了,每月寄钱回去就行。"

他摆摆手,"喝酒。"

两个酒瓶轻轻一碰,摊子上的喧闹声忽然变得很远。

老板又端来盘烤得滋滋冒油的生蚝,蒜蓉香气混著夜风,飘向远处霓虹闪烁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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