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电话里斯文荣就跟他说过,在码头露过脸的疯狗罗会是今晚的目標之一。

他是来送疯狗罗最后一程的。

这段时间他的人一直在监视疯狗罗,

基本上他每天在哪吃早点,晚上在哪个女人那住,李湛都一清二楚。

巷子里传来沉闷的击打声和压抑的呜咽,很快归於寂静。

李湛走进去时,只看到疯狗罗瘫在血泊里抽搐。

他扯下蒙面巾,疯狗罗浑浊的眼睛突然睁大。

"兄...弟..."

疯狗罗颤抖著伸出左手,"救我...是白爷..."

李湛从背后抽出砍刀,刀刃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疯狗罗的瞳孔骤然收缩。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凤凰城那天,"

李湛蹲下身,"当时你用右手碰的阿珍,我都记得。"

刀光闪过。

疯狗罗张大了嘴却发不出声音,只剩断腕处汩汩冒著血泡。

李湛看著他渐渐不动了,又仔细检查了下现场,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

第二天一早。

南城七叔的宅邸內,书和在院子里来回踱步,不时望向內堂。

旁边站著个铁塔般的壮汉,是七叔的贴身保鏢。

十分钟后,七叔才慢悠悠地繫著唐装扣子走出来,

"书和,大清早的,出什么事了?"

书和快步上前,"七叔,昨晚出大事了!

疯狗罗、光头梁,还有老鼠棠被人做了!

还有菜市场下面的赌档,顺和路上的一家按摩中心也被砸了。"

七叔手上动作一顿,"谁干的?"

"三人身上的伤口..."

书和压低声音,"都是柬埔寨弯刀留下的痕跡。"

"白家?"

七叔猛地攥紧手中的佛珠,脸色阴沉下来,

"他们敢动我的人?"

......

——

长安医院病房里,李湛和老周正吃著早点。

老周啃著肉包,含糊不清地说,

"...大勇用尼泊尔弯刀留的伤口,让他们猜去吧。"

李湛慢条斯理地喝著白粥,从枕头下摸出一张纸条递过去,

"斯文荣刚送来的。

这个號码只有今天有效,会告诉你陈伯的具体行踪。"

老周接过纸条,挑了挑眉,"先动那个军师?"

"要是只能选一个,"

李湛放下粥碗,"当然是先除掉食脑的。"

他擦了擦嘴,"不过今天他们肯定都高度戒备,我们只要搞定一个就行。"

老周把纸条塞进裤兜,咧嘴一笑,"有他行踪就够了。"

——

凤凰城顶楼茶室。

彪哥快步走进来,脸上带著几分兴奋,

"九爷,南城出事了!

疯狗罗和两个场子的负责人都被做掉了,听说是白家动的手。"

九爷慢悠悠地沏著茶,眼皮都没抬,"哦?"

"李湛这次可算立了大功,"

彪哥压低声音,"码头那一仗,到底还是把白家和南城都勾出来了..."

紫砂壶悬在半空,九爷眯起眼睛:"李湛那小子昨晚在哪?"

"在长安医院躺著呢,"

彪哥立即回道,"我的人在那守了一夜,都没见他进出。

刚才还匯报说,那小子正在病房吃早点。"

九爷点点头,茶汤缓缓注入杯中,"算他这次干得不错。"

"那南城那几个场子..."彪哥试探著问。

"急什么?"

九爷轻啜一口茶,"这才刚开始呢。"

他放下茶杯,眼底闪过一丝锐光,

"这几年南城可没少给我使绊子。

等他们真打起来了,你去適当拱拱火。

毕竟那些地盘...

大部分以前可都是咱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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