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晨风从窗缝钻进来,带著几分秋意。

阿珍裹著被单打了个寒颤,看著李湛站在穿衣镜前绑著绷带。

她掀开被子起身,隨手抓起床尾的外套披在肩上。

"今天还要去公司?"

她光脚踩在冰凉的地砖上,从背后环住他的腰,"休息几天吧。"

李湛摇摇头,隨手抓起床边的衬衣穿上,

"还是去公司转转,那几个老狐狸正盯著我找破绽呢。"

他转身捏了捏阿珍的脸,

"来帮我化个妆,把脸色弄苍白点。"

"死鬼~"

阿珍噗嗤笑出声,手指戳了戳他缠著绷带的腰侧,

"昨晚演重伤员挺像啊?"

她踮起脚,热气呵在他耳畔,

"尤其是...出彪哥办公室压著我喘不上气那段......"

李湛突然停下动作,转身走到穿衣镜前仔细打量自己。

他皱著眉头把刚穿好的衬衫又脱了下来,坐回床边。

"怎么了?"阿珍疑惑地问。

"还是不行。"李湛摇摇头,

"你去药店买个轮椅,再买点红药水和消毒水。"

阿珍捂嘴笑道,"要不要那么夸张?"

李湛一脸严肃,"很有必要。"

——

两小时后,

新悦娱乐中心大门,坐著轮椅的李湛被阿珍推了出来。

他脸色苍白,腰间缠著渗血的绷带,右腿打著厚厚的石膏。

几个路过的服务员惊讶地停下脚步,

又赶紧低头快步走开。

阿珍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这下满意了?"

李湛虚弱地点点头,却在没人注意时悄悄捏了捏她的手心。

来到二楼拐角处,

阿珍推著轮椅正好撞见迎面走来的小夜。

两人脚步同时一顿,目光在空气中短暂相接。

小夜先扬起笑脸,

"是阿珍姐吧?

湛哥经常提起您,老夸您长得漂亮。"

她上前半步,眼睛弯成月牙,"现在看到真人,湛哥还是谦虚了。"

阿珍鬆开轮椅把手,热络地握住小夜的手,

"平时我也不常来,多亏你照顾他了。"

她手指在小夜掌心轻轻一按,笑意更深,"听说你调酒手艺特別好,改天教教我?"

轮椅上的李湛绷紧后背,突然感觉脖颈一疼——

阿珍收回的手在他肩膀上"亲昵"地拍了拍,指甲却悄悄掐进他后颈的皮肉里。

"湛哥这是怎么了?"

小夜蹲下来查看他腿上的石膏。

"昨晚码头出了点意外。"

李湛声音发紧,额角渗出细汗。

两个女人的香水味混在一起,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那我去忙啦,湛哥有事叫我。"

小夜起身冲阿珍点点头,蓝色短髮微微扬起,

"阿珍姐有空常来玩。"

她转身时臂上的纹身一晃而过,牛仔裤包裹的长腿迈著利落的步子离开了。

阿珍重新推起轮椅,俯身在李湛耳边轻笑,

"挺会挑人啊?"

手指在他颈后那块被掐红的皮肤上轻轻揉了揉。

"纹身挺酷啊?什么时候好上这口了?"

李湛咳嗽两声,掩饰著脸上的尷尬。

进到办公室后,阿珍鬆开轮椅把手,

"那我回去啦,晚上你怎么回?

我过来接你吗?"

"不用,"

李湛摆摆手,"阿祖会送我回去。"

阿珍走后,

李湛长舒一口气,从轮椅上站起来坐到沙发上,点了支烟。

两个女人碰面,真是比码头火拼还让人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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