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码头附近那处废弃仓库

两辆麵包车歪斜地停靠在锈蚀的铁门旁。

李湛一把扯下面具,肋下的伤口汩汩渗血,將黑色座椅浸透成暗红。

"操..."

他咬著牙撕开t恤下摆,胡乱按在伤口上。

车门外,十几个小弟互相搀扶著聚过来。

有个瘦高个肩膀挨了一刀,血顺著指尖往下滴,

另一个捂著腹部,指缝间一片鲜红。

留在仓库没参与行动的阿祖快步清点人数,回头冲李湛点点头——

人都回来了,只是个个掛彩。

疯狗罗阴沉著脸递来绷带,"七叔的情报说只有六个守卫..."

"六个?"

李湛冷笑一声,扯过绷带时牵动伤口,疼得眼角一抽,

"光僱佣兵就来了四个!其余拿砍刀的马仔就不下三十个!"

他朝地上啐了口血沫,"要不是跑得快,今晚全得折在里面。"

李湛突然闷哼一声,纱布按在伤口上瞬间变红。

疯狗罗盯著他惨白的嘴唇,突然压低声音,

"这事没完,我会跟七叔要个交代。"

——

长安镇西郊·白爷別墅

深夜十一点,

白爷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魁梧的身躯將身上的唐装撑得紧绷。

他左手盘著两枚油亮的核桃,右手放下电话。

"南城?"

他冷笑一声,突然將核桃狠狠攥紧,指节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

——

南城·七叔宅邸

深夜十一点半,本该早过了七叔雷打不动的就寢时间。

可此刻他仍穿著藏青色绸缎睡衣,在书房里来回踱步。

电话突然响起。

七叔一把抓起听筒,疯狗罗沙哑的声音传来,

"七叔,情报有误!

码头有埋伏,至少三十多號人,还有柬埔寨僱佣军......"

七叔的手一抖,"那小子呢?"

"重伤!带去的人全掛了彩,要不是跑得快......"

"確认没错?"七叔突然提高声调。

得到肯定答覆后,他重重扣下电话。

书房里霎时静得可怕,只有座钟的秒针在咔嗒走动。

七叔猛地扯开领口。

"是谁...

——走漏的风声?!"

——

疯狗罗走后。

李湛让阿祖把受伤的人安顿好,

每人发笔钱养伤,最近都不能出现在赌档和娱乐中心。

他自己驱车往凤凰城赶。

其实他伤得不重。

那一刀本就是他故意挨的,连渗出的血也大多都是运劲逼出来的。

从外表看也確实唬人,

被鲜血浸透的绷带,染红了大半的衬衫,泛青发抖的嘴唇。

任谁见了,都会觉得李湛负了重伤,今晚真卖力气。

他得赶紧去找彪哥,不然,伤口都快癒合了......

血不能白流。

凤凰城夜总会·侧门

看门保安看见李湛这副模样,手里的烟都嚇掉了,

"湛哥!你这是——"

"彪哥在吗?"

李湛摆摆手打断他,脚步虚浮地往里面走。

顺手把绷带又扯鬆些,让血渍在衬衫上洇开得更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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