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走到窗前,

"不过他现在太弱了,我都怕他明天就被南城那边吃掉。

跟红姐说一声,"

转身时,从口袋掏出一张照片——

照片里李湛和阿珍几个正在烧烤摊喝啤酒。

他把照片隨意往桌上一扔。

"b区新来的那几个小姑娘,下周调给阿珍。"

彪哥下意识摸了摸脸上的刀疤,

"那赌档和娱乐中心的分成..."

"照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算养猪也要给点饲料嘛,希望他儘快壮实起来。"

九爷突然拿起茶针,狠狠扎进茶盘上的木纹里,发出"篤"的一声闷响,

"让阿泰儘快带他去见见那几个当兵的。"

他阴惻惻地笑道,

"那群刺头不愿意跟我,说不定能跟他臭味相投呢。

反正打烂的...

是南城的地盘。

到时我们再出面收拾就行了。"

茶针在木纹里震动,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这小子...

別的不说,倒是挺大方,

对阿泰和阿珍那几个小姐妹,眼睛都不眨一下。"

彪哥盯著那根颤动的茶针,后背沁出一层冷汗,

"就怕他太会收买人心..."

"那就看他怎么选了。"

九爷端起茶杯,在灯光下慢慢转动,

"是选凤凰城这条青云道...

还是选...

"那条不归路。"

——

南城·金沙茶楼

正午的金沙茶楼,三楼雅间。

窗外是长安南城的老街,炽烈的阳光透过雕木窗,在茶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蝉鸣声从街道两旁的榕树上传来,混著楼下茶客的喧闹,显得格外燥热。

七叔坐在主位,拄著根拐杖。

清瘦的身形裹在一件藏青色唐装里,鼻樑上架著一副老镜,镜片后那双眼睛锐利如刀。

疯狗罗坐在左侧,过肩龙的纹身在短袖下若隱若现,手指不停地敲打著桌面。

右侧的坐著在“迎新宴”出现过的那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

金丝眼镜男正慢条斯理地沏茶,茶香氤氳间,表情始终平静。

"刀疤强和粉肠,没了。"

七叔闭著眼睛,声音低沉,"我们安插在他们那边的人,也断了联繫。"

疯狗罗冷哼一声,

"肯定是凤凰城那边动的手!

那个叫李湛的小子,一上来就搞偷袭,玩阴的!"

金丝眼镜男推了推眼镜,淡淡道,

"他倒是很会做人,迎新宴上主动示好,还多让了一成利。"

七叔缓缓睁开眼,"阿罗,你跟他交过手,他功夫如何?"

疯狗罗脸色一僵,隨即梗著脖子道,

"比我高一点点,但不多!

那天要不是他偷袭,我怎么可能…"

七叔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辩解,转而看向金丝眼镜男,

"书和,你怎么看这个人?"

书和沉吟片刻,"知进退,懂低头,是个聪明人。

可惜…是凤凰城的人。"

七叔大拇指摸了摸拐杖,"查过他的底细了吗?"

书和摇头,

"时间太短,只知道他是最近才冒出来的,跟疯狗罗交手前,几乎没在道上露过面。"

七叔眯起眼睛,

"凤凰城突然推个新人过来,还让他接手刀疤强和粉肠的地盘…"

他冷笑一声,"是想试探我们的底线?还是另有所图?"

疯狗罗一拍桌子,"七叔,要我说,直接带人过去把他场子掀了,全部收回来。

管他玩什么样!"

书和皱眉,"罗哥,別衝动。

他现在名义上是九爷的人,贸然动手,只会让凤凰城落下口实。"

七叔突然看向疯狗罗,"你们觉得他跟码头那次的事有关吗?"

疯狗罗立刻抢话,"不可能!就他那身板,绝对废不了泰国佬!"

书和慢条斯理地摇头,"我没亲眼见过他出手,不敢妄断。"

七叔沉思片刻缓缓站起身,拄起拐杖,轻轻一杵地面,

"那就先看两个月。"

他目光扫过两人,语气森冷,

"把人盯紧点,我倒要看看,这个年轻人…

到底是过河卒子,还是凤凰城藏著的暗棋。"

疯狗罗咧嘴一笑,"放心,七叔,我亲自盯他!"

书和则微微頷首,"我会让人查清楚他的背景。"

七叔点点头,转身望向窗外,夕阳已沉,夜色渐浓。

"记住,"

他声音低沉,"如果他真是凤凰城推出来的过河卒子...

那就让他,变成我们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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